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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Once(曾经)[03~04]

本次更新有关知识我就是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胡诌,切勿与三次元对号入座!

情节进展慢,说好的本次更新写案情但我也没能写出来。不过主线真的已经融进去了,无论各位有没有看出来。

03、04集体过渡节,可以不细看但建议不要跳过。欢迎捉虫。

本节没有提到韩张,以及酱油CP宋莫出没。但还是都打上tag了,我对不起追tag的你们……


【全职】Once(曾经)

【作者】诺水素清(Chianti Ekaterina

【前文链接】00~02


03、


       北京,对我来说真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望着车窗外数见不鲜的高楼大厦,我心中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么多年来,北京的雾霾好多了,交通堵塞也不再是问题。虽然我也见过不少关于北京的照片和资料,但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还是感觉陌生得可怕。这里可是我们的首都啊,我这个立志要为人民服务的小家伙竟然连首都都不熟,实在是太可悲了。

       然而父亲倒是熟悉得很,尽管这里变化颇多。

       父亲还是职业选手的时候,经常客场对战微草和义斩,夏休期也来北京旅游过。后来退役了,还是在北京念的大学。其实当时父亲的年龄已经不适合做警察了,但父亲平时常常健身,学科成绩过关后,体能测试也是有惊无险。其实游戏打得好的人脑子也差不到哪里去,而且父亲又是肯用功的人,四年的课程父亲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学完了。后来分配到青岛任职,期间又读了研究生硕士。再后来,父亲退休了,中国公安大学和中国政法大学都曾邀请父亲去他们那里授课,我之前也提过,父亲离不开青岛,自然是没有答应的。不过两个大学还是给父亲留了个荣誉教授的席位,如果哪天父亲想去玩个新鲜,他们必定很欢迎。毕竟,犯罪心理学家并不少见,侧写师也很多,可是能在国内上升到大师级别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心绪在飞扬,车窗外的景色也在跟着飞驰,倏忽而去变成身后一道道的光影。时间飞逝,这些平凡的高楼也终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它们毕竟不是故宫这种有很大历史意义,甚至是上升到国家标志的东西,长期保留与定期修缮对它们来说简直是一种奢侈。现在的光鲜,似乎预示了未来的悲歌。等到它们败落,新的高楼在他们的尸体上崛起,除了几张照片,几份资料,又有谁会记得它们的曾经?


       可真的是这样吗?

       我看了看坐在身旁的父亲,他依旧和往常一样正襟危坐,只是他眼睛半闭不闭,我知道,父亲这是快要睡着了。

       也许,我并不理解。

       至少绝对没有父亲晓得的多。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岁月这种东西。她的一生都在不断地赠予我们无数的经验与道理,她用试图这些奇怪的礼物让我们知道得更多也看得更远;让我们在黑夜中悄悄找到光亮;让我们在渺茫中渐渐找到清明。可是,懂得感恩的我们回赠她的,却是额上渐满的皱纹与鬓角渐染的白霜,逝去的故人和永久的回忆。她把最宝贵的人生赠予了我们,我们却是又将最宝贵的人生回赠给了她。

       最可悲最遗憾的是,我们的赠礼是强制性的,没有收回礼物的可能。而岁月赠礼就随意许多,且她赠送的东西往往太有深意,也许有人送出了一整个人生,也没能参透岁月大礼包中小小的一份子。

       可是生活就是如此。即便你再怎么说此生没有遗憾,遗憾还是在那里的。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可他都会静静又顽强地站在那里,既不会退却,也不会消失。

       忽然想到了一些过往,我心底没有由来的一阵荒凉。

 

       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毕竟我才二十七岁。虽然算不上年轻,已经接近而立,但是看现代人动辄就能活到百八十岁的样子,我这个年纪也算是有朝气有活力的那一派。

       然而事实总是喜欢与梦境背道而驰。

       犯罪心理学作为一个在心理学上不太成熟的分支,在犯罪学里又多有争议的学问,似乎还没有什么学校专门为此开设一系。所以,我虽然和父亲一样主攻心理,但事实上也是犯罪系出身。犯罪系科目多,我从学士读到博士又成为了教授,那些血腥的照片总归会看;做了匡提科的顾问,随着队伍四处跑现场那也是常事。

       说实话,这样的生活应该会让人感到麻木才对。

       可偏偏不是如此。

       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躺在你的面前,火热的红血实际上冷得没有温度。他们有的只是刚开始探索世界的幼童,有的是已经垂暮的老者,还有的是那些热情洋溢的年轻人。那些本该鲜活的生命,最终定格在他们冷冰冰的面容之下。恐惧与痛苦,无助与绝望,他们甚至来不及朝着上帝祷告,这些可怕的东西就已经剥夺了他们的呼吸,就连生命的最后一秒都在展现着满溢的痛苦。这些成为他们一生的折磨,也是他们的耻辱,可他们终究没有机会来挣脱折磨的枷锁,洗去满身的耻辱了。

       悲哀。

       无尽的悲哀。

 

       我曾经很不能理解父亲为什么会极力阻止我去读犯罪系,因为父亲不是那种喜欢干涉我人生方向的人——啊,我说的自由是建立在学会做人的基础上。

 

       我说我要做职业选手是在初二升初三的暑假,父亲只是问了句“你决定好了吗”,看到我很肯定地点头后,就是一句“你手速慢,你知道该怎么做”,根本没去在意这会耽误我的学习。当时我的成绩还不错,但临近初三,暑假任务紧,我也不知道班主任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特意来找父亲谈人生,父亲也只是很淡然地说了句“我相信他有分寸,会处理好的”。

       父亲一直给予我很充分的自由,但在充分自由也是有限度的,它站在道义与公平的底线上。我进了霸图青训营,可俱乐部并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给我开绿灯,我知道这一定是父亲嘱咐过的,不过我也不需要这些特殊照顾,我喜欢凭着自己的实力闯天下。

       后来,我倒在了最后一次选拔,毕竟同期里有个技战术兼备的人才,而我空有脑子,手速却是硬伤。输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我的心情难免郁结。当我重新拿起课本的时候,父亲也没有做安慰。其实有时候我挺恨父亲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尽管知道他的用心,但是即便是要独立他也不该如此绝情。

       我学习落下太多,但终究在努力中补上了,再后来真就读出了名堂。高中的时候四处游历,高三那年又参加了SAT考试。对于我这种摆明了离开家庭出国深造的样子,父亲也只是不做多说,点头默许而已。至于递交大学申请表,父亲也没有多参谋。一直到我接到了马里兰大学犯罪系的录取通知,对父亲说了我的愿望之后,父亲才猛然一惊。

 

       “你,你说什么?”

       父亲的眼睛如同审讯室里的逼人说实话的照灯,我避不开视线。所以,我更能清楚地看到,父亲手中还拿着的案件资料正以一种奇妙的频率颤抖着。

       “我决定学犯罪系。准确来说,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不可以!”

       一向沉稳的父亲慌了,他揉搓着双手,全然不顾手中的白纸出现了怎样狰狞的折痕。他在我眼前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喊道:“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

       “我很清楚,我也不怕。”

       “你清楚,你不怕,你他奶奶个头!”

       我第一次听父亲骂脏话,一下子愣住了,但接下来的话更让我吃惊:

       “你,你这混小子他妈的读其他什么都行,可你要读犯罪系你他妈的就不是我儿子!”

       “如果我一定要读呢?”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更不记得当时是什么东西能够让我抬起头来,用无比坚毅的眼神盯着父亲如炬的目光。我也不记得我们接下来又说了些什么,我只记得耳边传来了一个冒着火的字:

       “滚!”

 

       紧接着就是我摔门而出的声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那是父亲第一次发火,也是我与父亲的第一次争吵。

 

       如同一直健康的人突然生病,病情会十分严重那样,一直温和的父亲突然发起火来也的确是很吓人的,更何况他还有一张发火时愈加骇人的面孔。但我没有后怕,因为我觉得我做得很对,选择也没有错。而且当时心里最多的还不是这种少年人中二病般的负气,更多的则是失望。我不知道,我心中神一般的,只知道勇往直前不知道慢下来的父亲,此时此刻到底在惧怕什么。更不知我那个事事都讲究因果条理,严谨苛刻的父亲,为什么生气生得如此毫无道理可言,就连反驳我的话语都是如此苍白无力。

 

       我还记得我是去了奇英叔家避难,我也记得父亲没有给奇英叔打电话帮忙找人。“无家可归”的我在叔叔家里睡下,可刚生完气也是左右睡不着,起来夜游散心的时候撞见了奇英叔窝在阳台角落里给父亲打了个电话保平安,细细听来才知道父亲在我来奇英叔这里之前就打过招呼了。

       我说莫凡叔开门迎接我,一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面部表情的他,那时候神情怎么会如此自然。

       我又悄悄地回了房间,不让奇英叔知道我的到来。我有着深深的思索,也有着深深的顾虑。这种思索与顾虑困扰得我心慌。我不知道父亲推断出我在奇英叔这里,到底是因为他作为心理学家的职业本能,还是因为他作为一名父亲对儿子的熟悉。我不知道那时的我在他的眼中,到底是案件里走失的孩童,还是他深爱着的儿子。

       忽然委屈起来。那种从小到大一直被我刻意忽略掉的,因为没有母亲而被他人区别对待的委屈,连同现在貌似被父亲抛弃掉的委屈,如同海浪一般把我整个人淹没,就连脑袋也是昏昏沉沉,一抽一抽的疼。

 

       签证很早之前就办好了,所以我在奇英叔家里一直住到要告别中国的那天。直到飞机场我也没见着父亲来送我,倒是奇英叔和阿英姐左叮咛右嘱咐,他们刚领养的小莫还卧在莫凡叔的胳膊里睡不踏实,莫凡叔还是面无表情,但我看见了他眼神里的担心与一丝很淡的不舍。

       很失落,他似乎真的放弃我了。

       过安检的时候,我回头朝奇英叔一家挥手告别。忽然,在那片茫茫的人群里,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站得太远,模样不清楚,看我的视线落在他那片地方就马上心虚地转过身子。那一刻,我鼻头一酸,也不管父亲多年的教育,就直接掉下泪来。

       再见了,我的父亲,我的家。

 

       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太多的是是非非。我慢慢也更深刻地理解到父亲对我到底抱着怎样的深沉又炽热的爱;我慢慢也更深刻地理解到父亲到底为什么那么不希望看到我重新走上他的路。

       第一点很容易理解,就是我之前所提到过的,父亲害怕我被黑暗侵蚀。而第二点,则是在我经历了无数次人在其外或身陷其中的生死离别和情感纠葛之后所明白的。

       有一种痛,真的可以噬心蚀骨。

       而你对此却无能为力。

       即便你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始终都安放着镇痛剂,这种痛处也只能说是暂时的平息。没有人会给你你所期待的温暖的安慰,也不要试图去依靠什么人把你从痛苦的深渊里拉出来,更别说上帝救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一切只能靠自己。

       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线上经历了无数次挣扎,我是何其的庆幸,曾经在我遇到挫折时,父亲对我的近乎无情的冷眼旁观。

 

       但说句实在话,我还真不太明白父亲为什么会选择攻读犯罪心理。父亲这种严谨的人怎么看也应该是坚定地站在演绎推理派的,而不是这种听上去就很跳跃很没根据的侧写。而我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选择警察这个行业。毕竟父亲给人的感觉,嗯,一点都不能让人相信他其实是一名专注于摧毁穷凶极恶的警察,尽管工作时,他用的大多是脑子,而不是腰间的配枪。所以选这行,也许是因为父亲……天生的正义感?

       噫,我发现我似乎又找到了父亲不愿意让我投身于打击犯罪事业的第三点原因。

       也许当时的父亲认为我选这条路单纯是对他的个人崇拜,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要承担起的责任?

       不过不用担心啊父亲,我拆开了岁月送的礼物,所以我很清楚我正在做什么,未来又该如何去做。


04、


       路途是有些远,总是想着些有的没的也有些无聊。肩膀突然一沉,被岁月磨去尖利的发丝绒绒的,刺得脖子有些痒。不用求证,我也知道父亲这是睡着了。我挪动了一下身子,调整了一个对父亲和我来说都算是舒服的姿势。北京人直爽得可爱,做在前头的司机瞧见了我们父子俩这番光景,又是忍不住打开话匣子:

       “真孝顺啊?”

       “嘘——悄点声。”我指了指父亲,见司机了然地点头,才回了之前的话,“也没有。”

       “唉,现在年纪大喽,这毛病那毛病,贼烦。”司机也是个有白头发的,看模样也是要五十多了,字字句句仿佛深有感触,“小伙子看模样不是北京的吧,今年多大了?”

       “青岛的,今年二十七。来北京工作。”

       “什么工作呀?来北京出差?看你那斯斯文文的模样是个小白领吧。”

       “算是吧。”我笑了笑,嗯,一个与尸体谈生意的白领。

       “带你爹一起来?”

       “嗯。他一个人在青岛,我不放心。顺便来这里的医院查查身体。”

       “啧,不错。现在年轻人工作忙喽。我家那小子就是,和你差不多大,自己创业办了个小公司,每天这业务那业务满北京的跑。嘿,不过我那小子也孝顺,上次回家给我带来了几瓶好酒,我啊不好别的,还就好这一口。这小子贼机灵,他……”

 

       话匣子打开容易,关上就麻烦了。司机说了很多很多,我也时不时地“嗯嗯啊啊”几句作回应,可心思早就飘到别的地方去了。

       在美国工作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是在FBI这种地方。毕竟我不乐意改国籍,最后也只是拿到一张绿卡。FBI的探员必须是美国公民,而我的国籍也注定了我只能做一名顾问,种族歧视不多但也不可能避免,而内务局这种总是不告而来的客人也弄得我身心疲惫。日子久了,习以为常了,可是对家的思念也就更重了。

       所以当我收到国内的邀请时,直接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回国回得十分干脆。

       其实我很清楚,北京邀请我来做调查顾问,知识与经验是一方面原因,而另一方面则是托了父亲的福。论对那件案子的熟悉程度,又有谁能够比得上我父亲呢?虽然案件发生的时候他还不是警察,甚至连警校都没读,等我父亲正式任职的时候,那个案子都已经平息很久了。可父亲一入警局,就直接申请了八一七的调查权,只要一有空就往这个案子里钻。对于这个案子,父亲的确是老资格。

       所以,北京想邀请的其实是我的父亲。可他们也知道父亲不喜欢离开青岛,而且身体状况不好,所以就退而求次地选择了我。毕竟我是父亲唯一的亲人,又同样是刑侦工作者,肯定掌握了不少关于八一七的情报。请了我,也许就等于请了父亲。

       对此我只想说:呵呵。

 

       父亲从来没有和我谈过这件案子,我对这个案子的了解也只限于“父亲唯一未破之悬案”。直到北京通过保密渠道传了一些浅显的资料过来,上面写了一些有关近期北京的案子与八一七案子的相似点,我也才大概明白了八一七指的是什么。为了信息安全,再详细的资料只有我进了北京公安局才能看。而这期间,我也只能从父亲那里了解一二。

       父亲记忆力是不好,但我总觉得他就算忘了其他一切,也绝对不会忘记自己手中的案子。父亲的确打破了父子交流不讲案件的死规矩,如他所说的那样全力相助,但实际上也帮不了太多——

       他总是讲着讲着就沉默了,目光轻轻落在前方的一片尘埃,视线渐渐交汇为虚无的线。他在寻找什么,也不是;他在回忆什么,也不像。他就那样静静轻轻地陷入了沉默,让我不忍心去打扰。

       最后我也只能靠父亲记的笔记来恶补,然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哦不不不,我不是说我父亲探索得不认真,这是一些必要的客观原因导致的。

       八一七说是二十八年前的案子,倒不如说是二十七年前的案子。它发生于2025年8月17日,截止于2026年12月23日。作案人属于高智商型罪犯,并没有留下决定性的线索。而在当时,基本演绎法和刑事鉴定学一直是断案方式的主流,以犯罪心理为依据的侧写虽然存在,但在两大巨头面前几乎没有什么地位。再加上侧写与前两者相比属于比较年轻的科学,从感觉上来说也没有前两者那般可靠,所以它一直在刑侦界和学术界内保守争议。在八一七这种大案面前,侧写自然是没有用武之地的。可是罪犯并没有留下什么可靠的线索,做完最后一起案子后又很干脆利落地玩起了消失,不考虑侧写只专注于物质证据的警方自然是无法有太多突破。

       一直到我父亲成为刑警那一年,国内刑侦界对侧写的重视才上升到一个高度。那时候侧写人才稀缺,这也是我的父亲一上任就可以获得较高职位的原因。我父亲成为刑警的时候是2031年,那时候案子都已经过去差不多五年了。侧写虽然可以跨年度办案,这样成功破案的例子还不少,我父亲身上就有几个,但它还是讲究实效性的。

       罪犯的心路会变,生活习惯会变,而他的作案手法,或者说是作案模式与作案特点也会随之改变。侧写的确可以推测出作案者的心路变化,但正如大家所感觉的那样,并不是非常可靠。所以,如果能亲临现场调查,对于侧写是有非常大的帮助的。如果不能亲临,那也需要详细的现场资料,与相关的物证基础。可很不幸的是,这些资料在当时都很欠缺,父亲就算再怎么钻研,结论也是不充分且具有非常多的不确定性的。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再一次吐槽严谨的父亲为什么会选择侧写而不是演绎推理。

       官方资料中有关受害人的详细资料都是最近北京这起案子的。而对于之前的八一七惨案的受害者并没有详细阐明。我只知道在那起案子中,有二十四位受害者不幸罹难,同时也有两名幸存者。可是这两名幸存者没能提供对破案有帮助的线索,具体什么原因没说。

       资料上没有具体介绍八一七遇难者,有幸存者这件事也只是一笔带过,看来他们的存在的确对这起案子没什么帮助。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无法配合调查,也许是心理创伤之类的,但我还是选择原谅他们,毕竟在那种变态手上,能活下来简直是万幸。

       不过,我更希望我可以找到他们,也希望他们能够勇敢地站出来协助调查。因为受害者那里隐藏的破案信息只会多不会少,只是你能否发现并利用的问题。而对受害者进行侧写,也是间接的对作案人进行侧写。

       而且,如果能够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那么对这两位幸存者也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我看了一眼父亲,他的眼镜被他随意地握在手心里,眼看就要掉到地上,我不放心地将眼镜从他手里拿走。他偏长的睫毛像是蝶翼,阳光透过车窗玻璃凝成的一块又一块金色的光斑,默默地照亮了父亲苍老的脸,勾画着他脸上的每一条褶皱,让那平时看不清楚的绒毛,与阳光一同闪着金色的微亮。

       他双目紧闭,睡得安详。

 

       我叹了口气。我没有在父亲的笔记里找到有关幸存者的信息。我不太理解,父亲这种热衷于为了真相可以去追寻每一丝可能性,纵算可能性为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也不辞辛苦四处奔波的人,怎么会放弃“幸存者”这么好的证据。

       这实在是太不像父亲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医院门口。协和医院门诊部的大白楼,在蓝色的天空下总让人觉得不太舒服。从1921年成立至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着白色的楼房里,看着白色的墙,最后罩上了白色的布。我付了车钱,叫醒已经熟睡的父亲,其实我是不乐意叫醒父亲的。也许是因为年龄,父亲睁着眼呆滞地看着车顶,有些浑浊的双目一时找不到焦距。父亲靠在车座上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直起身。我把眼镜递给他,他没戴上。想搀他下车,但他拒绝了。

       父亲早年做职业选手落下了许多职业病,以前年轻,而且经常健身,也不觉得会怎么样。可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困扰也越来越严重。颈椎不好,胳膊关节也经常酸痛,要是哪一天阴天下雨就疼得厉害。这也是父亲早早就从警队退休的原因。还有就是父亲的记忆力下降得厉害,虽然他总说“年纪大了,这很正常”,可我还是觉得检查一下比较好。

       想来想去还是准备先挂骨科。专家号是提早预约好的,所以我和父亲避开了挂号厅内庞大的人潮,而是直接去了候诊室。

 

       候诊的时候父亲又晕乎乎地睡着了,唉,毕竟年纪大了,坐车坐久了,免不了会累的。

       也许是因为来得早,没过一会儿LED显示屏上就跳出了父亲的名字。我和父亲一起来到诊室,没想到又是一阵惊喜。

 

       “是你?!”

       父亲和医生皆是错愕。

       除了那次我和父亲闹矛盾,我还从没见过他会这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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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基本演绎法(演绎推理)与犯罪心理(侧写)

【Lo主自己总结,如果有bug请指出,这里修正】

犯罪侧写与演绎推理都是刑事案件调查的常用且重要方法,但这两者恰好是相反的概念。他们的主体都是逻辑,都需要敏锐的观察和分析,但又有其不同之处。

犯罪侧写是通过案件分析和作案手法来推测出嫌疑人的性别、性格、年龄、社会状况等。是从个别到一般

演绎推理(基本演绎法)与数学证明很相似,其主要形式是三段论,即大前提,小前提,结论。强调的是丝丝入扣层层推理,是从一般到个别

正因如此,犯罪侧写和演绎推理在文学世界里很容易,嗯……打起来了……

————TBC————

我真的不是为了留悬念,而是因为今天私聊了一天,把写05的感觉给聊没了。。。我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哦!这里很乐意接受各种私戳!

感谢看到这里的所有人。如果喜欢请评论,请红蓝~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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