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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Once(曾经)[05~06]

本文预警详见00~02篇头。

关于《七年》的bug,暂时还没想好怎么修补。连着几天写文,精力涣散……

上节提到:韩杰带着父亲去医院看病,结果发现医生其实是父亲的熟人。


【全职】Once(曾经)

【作者】诺水素清(Chianti Ekaterina

【前文链接】00~0203~04


05、


       医生还是很敬业。他并没有与父亲说一些“好久不见”之类的客套话,而是直接进入了主题,开始问诊。父亲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并没有说太多,也不知道是在熟人面前感觉别扭,还是打心眼的不愿意来看病。最后大部分问题都是我来回答的。

       不过我想医生也是觉得尴尬,否则他提问的语速不会那么快。


       就这样别扭到问诊结束。医生没有理父亲,而是直接告诉我去放射科和影像科的路。他是拉着我的手说的。我就那么看着一直坐着的他“噌”的站起身子,用微凉的皮肤盖在我的皮肤上,没有丝毫防备。

       这简直是一种刺激,过于亲密的举动让我有点不自在。而他的神情更是奇怪,那种又是欣慰又是关切的模样,就好像他,其实是我阔别已久的亲人。可我终究是不知道他是谁的,虽然预约诊号时我就知道了他的名字,现在看他的工作牌也是一遍一遍的加深印象,名字有些记忆,可是我实在记不起这张脸,甚至没感觉到眼熟。按理说我的记忆该不会这么差才是。


       父亲拉了拉我,转身就离开。我看着医生有些落寞地坐回座位,扭头又看到父亲走得决然。听着围坐在专家旁边的实习医生的窃窃私语,好像有什么话堵在我的喉咙里,噎得难受。可我还是决定跟上父亲。

       父亲的熟人应该是以前的职业选手吧,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查资料应该还能查到。就算查不到,父亲还保存着当年比赛的视频和笔记呢。连每位队员的训练记录,战术会议的主要内容,以及其他战队的特点与弱点,全部都记下并分门别类的保存好。我不记得那些内容是从哪一赛季开始的,不过应该是年年不差。

       父亲一定很怀念那些岁月。父亲是不同意我看那些本子的,每次我的请求都会被他狠厉地盯回去,我知道他是害怕我弄坏。但是耐不住年轻时的父亲工作忙呀,我也会趁父亲不在家偷偷地去翻。本子没有一点积灰,父亲应是常看。16K的纯黑皮硬面笔记本,上面还烫印着霸图的logo。本子上没有署名,其实我想,这放当时,就算本子丢了,大家看看里面的光景也能知道它是谁的——太像父亲了!翻开书页,纸张有些泛黄,但很平整,没有卷角。偶尔看到上面沾了些水渍,起了薄薄的褶皱,但褶皱也被岁月挤压的看不出痕迹。看里面每一行都字字对齐的,精致又很有劲道的瘦金体,我仿佛又看到父亲挺直着脊背,坐在书桌前认真书写记录的模样。

       别看父亲严肃,可父亲认真起来很可爱。

       父亲写字很好很好看。笔记里大多数是瘦金,但也有行楷之类的,估计是为了速记。不过我从来没亲眼见过父亲写这些字,因为自从退役后,他就换了一种很豪迈的字体,并不拘泥于硬笔书法的条条框框,写得很随性,应该是是自创的。前后一对比,根本不像一个人写的,简直是换了一个人。可即便如此,那种同样坚定的霸图的力道,一眼就可以从笔画里看出来。

       霸图的影响是终身的。

       即便是换了字迹,我也相信,他一定很爱那段岁月。

       非常、非常地爱。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并不喜欢用专业知识去揣测生活中人们的心理,除非他们威胁到了我。可是等到父亲的手要碰上冰凉的门把时,身后的医生却开口了:

       “你……”

       父亲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我看那医生半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父亲刚想问一句,他却又说了。一上来,竟然是万千的感慨。

       “你啊,这么多年来,简直是一点都没变。”


       怎么可能没变过呢?我诧异地想。变得太多了,不光是不再年轻的面貌,这连字体都变了。不过说没变,那种精气神……似乎也有些道理。

       我以为父亲会笑一笑,然后潇洒地转身就走,只给故人留个背影。却没成想他竟然回复了。一上来,竟是同样的万千感慨。

       “你也是。”

 

06、


       你也是啊,方士谦。


       话匣子就此打开了,刚才沉闷的压抑被一扫而空。方医生也顾不得什么医德不医德,职业守则不职业守则,把一群等待看诊的病号们留在房外,却把父亲强按回座位里开始念叨:

       “嘿嘿,老了吧。身体不行了吧。叫你们霸图那么拼,遭报应了吧!瞧瞧我们微草多好,吃着中药个个精神百倍!”


       说罢他还拍拍自己的胸脯,我想了想自己的身体,那清晰的响声简直让我羡慕。

       而我也终于想起他是谁了。我是没见过他,但我知道他的名字。他是联盟的“治疗之神”啊!我还记得他操作过的“冬虫夏草”与“防风”。不过大家好像更愿意叫他……“弃疗之神”?而且我现在,似乎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如果你一定要承认自己在不停地吃药,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父亲、父亲开嘴炮了?

       “卧、卧槽。我说你这么多年不见怎么整得跟个叶修是的!真伤心。”

       “怎么可能像他啊?他现在可是大企业家,我比不上。”

       “你还是人民公仆呢,有什么比得上比不上的。这是你儿子吧,以前总听小队长念叨,可就是没见过,长得还不错嘛。小子诶,现在做什么的?”

       “他啊,他是心理……”


       “我是警察。”

       我打断了父亲。父亲看我的眼神,有些惊愕,也有些……欣慰?还有点……自豪?


       “你、你竟然……”方士谦有些惊,“老朋友,你怎么能让你儿子干这行?你、你怎么会同意……”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以前我也不想,但是我不能剥夺他选择的权利。”父亲看着我,静静地说道,“而且他做的很好,”父亲顿了顿,又坚定地点点头,“非常好。”

       “爹,我……”


       “唉……”

       我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正结巴着却听到了一声叹息。这叹息不是来自父亲,而是方士谦。

       “孩子啊,你爹,唉……你爹很辛苦,你知道吗?别做对不起他的事,也别做对不起良心的事。干警察这一行,秘密太多,心太苦了。”


       秘密吗?

       我忽然想起在临离开青岛的时候。

       嗯,那时我和父亲都在家里,准备带上行李去火车站——青岛离北京不算远,城际火车很快就能到,我们不想浪费钱坐飞机——正要离开的时候,有一通电话就打进来了。父亲看着他手机上的电话号码直皱眉,沉默了一阵,就放下手中拿着的包,独自一人去书房里接电话。进书房的时候,还没忘记关上那扇没有太大效果的隔音门。


       “咚。”

       一声,把我和父亲,隔成了两个世界。


       那不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用这副神情接电话。自我从美国回来在青岛呆的这几天里,父亲的手机总会莫名其妙地响起来,而接起电话时,他也是这种沉重又严肃的神情。我也凑到书房门前去偷听,但是父亲似乎察觉到我会这么做。他应该是特意压低了声音吧,总而言之我是听不到一点动静的,好像父亲就根本不在书房一样。

       我确信这么多电话都是一个人打过来的,我想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我想问打电话的是谁,可他却总是和我说:

       “与你无关。”

       他为什么要如此刻意地回避我呢?我仔细回忆着往昔,突然想起在我决定去参加霸图青训营的时候,父亲也常常用如此神情,走进书房,关上没有什么效果的隔音门,无数次去接听一个我不清楚是谁打来的电话。


       我知道父亲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可我却从来都不知道那些秘密到底是什么。

       说来也对,如果我知道了,那又叫什么秘密呢?

       不是我不好奇,只是如果父亲想告诉我,我相信,他也一定会很用很郑重地语气与我来一场成人之间的对话。

       那严肃的模样就好像我不是他的儿子,不过,我喜欢这种被父亲尊重的感觉。

       我为什么要去打破父亲秘密的壳?

       我更没理由去责怪。因为我对父亲隐藏的秘密,并不比父亲对我的少。


       “我知道了。放心吧,方医生。”

       于是,我如此回答。

       “唉,你这孩子看着就叫人省心。”

       “好了,别说我们了。”父亲打断道,“说说你吧,你怎么成医生了?去见过王杰希吗?”

       “靠,我说你是老糊涂了吧!当年我和小队长结婚的事儿可是在微博上闹过的啊!不就是第十一赛季的事吗?”方士谦做出一个很夸张的表情,“虽然退役的时候我匿了,可我那是去北大学医了,我怎么可能舍得下让小队长一个人呆在北京呢!我成了真·治疗后,就马不停蹄的去找自家的小傲娇认错了好吗。哎呀呀呀,那搓衣板跪的……”

       “……”


       我先是心头一紧,因为父亲的记忆。可是看着父亲的沉默,听着实习医生强压下去的哄闹,我忽然有点想笑。真是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脸,也为父亲感到可惜,作为基佬联盟里仅剩的直男,这随时被闪瞎眼日子过得可还真苦。

       “好了好了,我不闹了。”方士谦收敛起神色,“你们这次来北京,不光是为了看病吧。”

       “嗯,来查个案子。”反正不会泄密,我并没有避讳。

       “什么案子?北京挺安静的啊,经济稳定,人民安乐,主席……”

       我刚想说涉密不好细讲,却听到父亲很认真地打断对方并回答了:

       “你知道的。”


       我看到,这位个人认为很不正经的弃疗之神,竟马上挺起身子,严肃地看着我们。


       “你们现在住哪儿?”

       “唉,别问了,我们过得很好。”

       “老伙计,虽然你是犯罪心理学家,但你这人性子直,就算修炼出了心脏,这撒谎太明显了。”方士谦抿了抿嘴,又看向我,“说,你们住哪儿?”

       “暂时住在旅馆。”我回答道,“其实公安有安排过房子,可是警员宿舍那里太潮,我害怕父亲身体受不了,就放弃了。我知道住旅馆不是办法,现在正在找房子租。父亲不想让公安为这事儿操心,就谢绝了局里的帮忙。”

       “北京的房租太贵。”方士谦感慨道,“这些年经济腾飞,全面小康,就更贵了。”

       “我们不差那些钱。”

       父亲知道方士谦要干什么,其实我也知道。但是我在美国呆久了,够“不要脸”。在北京找房子,太困难了,请熟人帮帮忙,虽然欠人情,不过也是挺好的。人家也乐意吗,不是?

       “我知道你不差钱。”方士谦摇摇头,“我和小队长在北京有几处房产,我家那闺女和小伙子都到国外去浪了,几年估计也回不来,现在也没人住。我那房子朝阳,挺好的……”

       “方士谦……”

       “你别急,你听我说!这事儿小队长铁定也同意。那房子长期没人住,会没人气的。这不好的,我家那位卜算子成天愁眉苦脸,你就去住嘛!你这帮忙就算是房租了。”

       “我……”

       我以为我脸皮够厚,可真到头来,我也觉得不好意思了。看父亲白了我一眼,我也只能讪讪地笑。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给你联系方式!”方士谦可不再管父亲和我的脑电波交流,随手拿了一本本子,在上面写写记记,“我家住址和联系方式都在上面了,你们可记得来。别不好意思,虽然挺恨你们霸图的,但你们霸图个个都是真汉子,联盟里有几个不服你们的呢?还有那个拍片子的事,今天休息日,科室里没多少人,片子估计下午三四点才能出来。你们也别急,在医院里长呆没意思。咱们年纪大了,免疫力低,要感冒就不好了。对了,我知道附近有个自助餐厅,叫什么,什么佰嘉小馆?那环境不错的,你们就先去那里等吧。”

       “唰!”

       声音清脆极了。方士谦把纸撕下来朝父亲递,手悬在半空还抖了抖。

       父亲无奈地看着抖动的纸张,却没有接过去,而是用一种很疲惫的语气说道:“我还没答应呢。”

       “靠,谁要你答应!你们霸图怎么婆婆妈妈的了?刚说你是汉子就怂?快快快,拿东西走人,老子还得给后面人看病呢。嗨嗨嗨,你们这俩实习的小年轻笑啥笑,告诉你俩,谁要跟院长说我开国骂,你们实习期别想过了啊……”

       “别啊方神!”

       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两个实习医生个个鲤鱼打挺,开始认真记笔记。


       父亲知道方士谦赶人是假,但还是接过单子,朝着方士谦点点头,表示感谢。随后,我们就再次朝门那边走,就在父亲手碰上门把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声音。

       “我突然想起个事儿。”方士谦看着父亲疑惑的神色,“那谁家的姑娘,现在在我们医院实习呢,好像是研究癌症那块儿的。”他顿了顿,盯着父亲忽然睁大的眼睛,又很小心地问了一句,“你……那个……你知道吗?”


       父亲收了收眼睑,神色黯淡了。

       我以为父亲会像之前那样说些什么。可这次他却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对着方士谦扯出一个微笑。然后,转身,拉开门,拎着我的袖口,潇洒地离开。

       门外有些吵,我忽然发现排队来看方神医诊的病患真不少。父亲避过人群,走在前面,只给我留下一个挺直了的,不再年轻,却看不出沧桑的背影。

       原来,我是如此的不懂父亲。



其实13:27就码好了这些。本来想写四节的,可是写到08就突然瓶颈了。因为07、08牵扯到主线,不太好断开发,所以这位“那谁家的姑娘”的出场就先缓一缓,再卖一次关子吧~

其实从Once的第一次更新开始到现在,里面已经埋下了很多细节,细心的你们不要忘记自己发掘出来的线索哦~

————TBC————

医生是方神,大家猜对了吗?

方神在全职里的戏份太少了,这里人物把握不好是硬伤,还希望大家多提意见。

大家可以猜一猜,“那谁家的姑娘”是哪家的呢W

《七年》bug让我想想怎么圆。

顺便想想是更《辜月》还是《再别》,还是都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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