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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伪全员·主韩张】辜月屠城[一/四]

本文开文于2015年12月13日,预警+详情请至楔子开头、一/一开头与文末另注,此处不再声明。

人物属于蝴蝶蓝,OOC属于我。

打了所有的CPtag,占tag抱歉。

一篇永远放不下,却永远更不勤的文章。

也许我也在逃避那段历史。


【全职】辜月屠城

【作者】诺水素清(Chianti Ekaterina

【前文链接】楔子一/一一/二一/三


 第一卷:星火

 第四章:奇


       “你为什么要来神学院呢,我亲爱的孩子?”

       因为,我需要救赎……

       “醒醒,我的孩子。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啊。”

       石不转听话地睁开了眼睛。


       睁眼还有些发蒙,石不转一时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他试着转转脑袋,却发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被碾子碾过一样,七零八落恶狠狠地疼。眼前白茫茫的,石不转暗暗责怪自己以前读书太用功,伤了眼睛,做什么也不方便。费着力气眯着眼看了好久,才认出身侧那层白花花的东西,其实是纱帘,还是当初自己上集市上挑的。

       他怎么就在自己屋子里了呢?韩文清该怎么办?他受了伤,要静养……

       石不转头疼得难受。他想翻个身子,把自己蜷缩成球,却苦于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力道。屋子里安静极了,他能听到屋外寒风咆哮的声响,像是狼嚎。这么大的风,即便是冬天,在金陵也是很少有的。有时候还能听到几声重物砸击的声音,那是日军的飞机炮弹在炸城。

       他睡了几天了?教堂里的百姓可还安顿好了?日本人有没有再来找过麻烦?

       石不转皱起了眉头,他嘴唇很干,喉咙也沙沙得疼,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好好喝过水的缘故。他很想说话,他想找一个人来,问问最近的状况。可怎么努力,也只能吐出一些气流,这让石不转很是懊恼。

       怎么就生得这么糟糕的身子骨呢?简直如同一个废物!

       石不转放弃一般地闭上眼睛。风太大了,吓得窗户在发抖,发出“砰砰”的尖叫。他能在这被旁人收拾干净的屋子里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那血里面还混着泥土,混着煤灰,混着硝烟。

       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石不转打了一个哆嗦,迷迷糊糊又想睡过去。可大脑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不能睡!不能睡!”是啊,他是不能够倒下的,这里是他的教堂,教堂不能没有主人。否则,否则……

       石不转痛苦地睁大了眼睛,他看着模糊的天花板,看着模糊的窗帘,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虚无的,好像梦境一般的。可是,那风声那么得烈,那炮火声那么得响,那百姓的哭声是那么得清晰。还有空气里的血腥味儿,混在人生存所必需的空气里,怎么躲也是躲不掉的。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清楚的,存在的,真真切切的。就如自己此刻的无力,连同过去的怯懦与将来的迷茫,是这么清楚地,这么罪恶地昭示着现实的残忍。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呢?

       好好地一个世界,怎么就病成了这样,病得让人心头发痛,眼睛发酸?怎么就让人如此看不清楚方向,却又一遍一遍,用数不尽的触感,残忍地告知着众人,生命是多么的残酷。

       石不转感觉到,好像有千斤沉的巨石压在自己胸口处。自己只能如同濒死的鱼,大睁着眼睛,大张着嘴,用嘴呼吸着,用眼神渴求着,却仍然摆脱不了早已存在着的压抑。

       耳里的血液在沸腾,在咆哮,在尖叫。

       他们在呐喊着:

       这是一个生存的悖论。


       ——主啊,我需要救赎。我怕我真的,真的会撑不下去。

       石不转紧紧闭上了眼睛,一遍一遍地在心中祈祷。

       可他在黑暗中看到了无数双无神的眼睛,看到了无数的血红。

       ——不。


       “醒来,我的朋友。”

       石不转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一只枯瘦的手撩开了额前的碎发,贴上了自己的前额,冰凉冰凉,很舒服。石不转疲惫地睁开眼睛,然后就感到鼻梁上有些凉丝丝的,好像是放了什么东西,有些压迫感。过了一会儿,他就看清楚了世界。

       “福斯特?”石不转发不出什么声响,只能动了动嘴唇。

       “你病得太厉害了,却从来不肯休息。有时候,我真的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力量,能够支持着你,继续这样活下去,为了别人活下去。”那人给石不转喂了点水,“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上帝。感觉好些了吗,我的朋友?”

       经过温水的滋润,石不转忽然感觉自己有了些力气。他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眼前人。他有着高挺的鼻梁,还有深邃的眼睛。他的发际线有些靠后,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英俊。

       欧内斯特·福斯特。他是十一月份调到南京圣保罗堂的,任牧师。可是刚来没到一个月,日军就洗劫了南京城,结果他却留了下来,与约翰·马吉牧师一起,丝毫没有抛下南京不管的心思。前些日子,福斯特被石不转派去安全区,代表圣保罗堂,参加了安全区国际委员会。毕竟,美国人面孔在满是外国人的团体里,总比自己这种中国面孔更容易融进去。[注1]

       看来是自己倒下后,小宋去找他回来帮忙了。

       石不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我睡了几天?”

       “一天多,不算久。”

       “福斯特。”石不转又念了一句。

       “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醒过来了?”

       “我们相处的不算久,但我多少是知道你的性子。”福斯特扶着石不转坐起来,“宋先生(此处指宋奇英)过来找我的时候太慌张了,我想肯定是你出了事。不过你放心,马吉牧师还在,安全区工作进行得也算不错,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哦,对了,我还找人修了电话线。这年头,没有电话,可是太不方便了。”

       果然是小宋。石不转做了个深呼吸,他侧侧头好好看着福斯特,过了好久,才开口:“谢谢你,要知道,你们都不需要做这些。这算是我们中国的家事,你们本没有什么责任来帮忙的。”

       “怎么只能是中国的家事呢?这可是世界战争!”福斯特皱起了眉头,“凡是心头还存有一丝善念,一点良心的人,就不会放手不管,袖手旁观!更何况,我还是牧师呢?”

       “是我失言。”石不转失神地看着自己的被褥,“圣保罗堂里收留的那些难民可还好吗?还有韩团长他们,可有地处休息?这房间我本是让给重伤患的。”

       “韩团长他身子骨很健硕,他已经好很多了。圣保罗堂的难民……”

       “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好些人去了安全区。”福斯特有些迟疑,“安全区实在收留不了那么多人,魏特林小姐曾试着劝说他们去往别处,可想想,也实在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了。魏特林小姐她,她,她很痛苦。”

       “安全区,这个名字毕竟太有诱惑性了,这也并不能怪他们。求生到底有什么错呢?谁希望自己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受苦受难,平白无故的死去呢?是我石不转无能,我太无能了。”

       “这怎么能怪得了你,Sinjoy?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可爱的人。”福斯特看上去很震惊,“要怪,就只能怪这个世界,怪这个世道。就算是到了上帝面前,我也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同他争辩,你没有什么错,你没有。”

       “谢谢你,我亲爱的朋友。”石不转的声音听起来累极了,“我可是一个真正的罪人。日本人进教堂来……进来杀人的时候,我凭他不知道新教的内涵,于是说了很多违反教义的话,也说了很多谎。上帝说,我应当饶恕他们。可是,不,不行,我做不到,我根本做不到!”

       “饶恕他们是上帝的事。”福斯特帮石不转抹去眼角的湿润,“如果上帝能饶恕他们,那他也必定能够宽恕你。再说,爱国,这也是上帝所教导的。”

       “谢谢你,福斯特。”石不转神色痛苦地靠在床头,“我的名字里带着原罪,是不会有人能够宽恕我的。”[注2]


       福斯特看着石不转闭上眼睛。他是紧紧地闭上,眼窝还留下几道很深的眼纹。福斯特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头很酸,他一直是一个感性的人。他是一个新教牧师,不是高高在上的天主教,也不是孤僻自我的东正教,他是新教徒,这让他比常人更能感受到那些细微的感情。

       战争开始的时候,福斯特就立下了志愿。他要用手中的相机记录下南京城里发生的一切,把法西斯昭然若揭的恶行公之于众,让法西斯再无理由可找,再无责任可逃,让他们受到世界人民的唾弃。这些天里,在寻找痛苦的旅程中,他在南京城里感受到了各种各样的痛苦,但更多的,则是对痛苦的麻木,是对战争的痛恨与谴责。但是在此刻,他感受到一种全新的痛苦。

       那是一种细腻如针尖,如砂砾一般,一点一点折磨人体最柔软之处的痛苦。那是一种呼吸之时,都能被冰冷的空气割伤心肺的痛苦。那是一种足以让人窒息,让人绝望的痛苦。而这种痛苦,正死死缠绕在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个自己十分敬佩的人身上,在他的心头埋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种痛苦,不是源于对自身死亡的恐惧。

       这种痛苦,而是源于对他人死亡的无能为力。

       这种痛苦,源于人格的高尚。

       福斯特深深呼吸着,他的眼前有些模糊。

       哦,中国。哦,中国人。

 

       “对了,我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过了好久,福斯特才说话,“你还记得德士古洋行的经理汉森先生吗?”

       “当然。”石不转没有直起身子,他头抵着床头,似乎在排斥着什么,“他可是一位好人,他曾捐过一些款,给教会很大的帮助。”

       “嗯,他决定把自己珞珈路25号的住宅捐出来,交给我和马吉打理,用来接收难民!”

       石不转这下直起了身子,他的眼睛亮极了,像是夏夜里璀璨的星光:“哦,这可是件好事啊!我记得他的宅子很大,可以容下不少人!”

       “是的,现在马吉在那里呢。我打算等这边事情处理好,就过去,一起帮忙。”福斯特微笑着,“对了,先前不愿意在教堂里继续住下去的难民,我也可以把他们接到宅子里去,这样你这边的压力也可以轻一些!”

       “的确,今后难民只会越来越多……”石不转若有所思。

       “只是……”福斯特咬了咬嘴唇,“我有些担心你。你是累病的,身体还没好全,我怕你出事。”

       “怎么会呢?”石不转精神起来,笑得很开心,“我有小宋,还有小乔。你可别小瞧我们的小乔中医啊!那在从前,中医可是领先咱们所学的西药不知多远呢!”

       “嗯,那我就放心。”福斯特点点头,“再过几天,等你康复。你是我们的主教,你好了,马吉也好放心。圣保罗堂不能倒下主心骨。”

       “好,那就麻烦你了。”石不转感激地说道。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石不转有些好奇地看向门的方向,福斯特已经先走一步过去开门了。他听到福斯特有些高兴的呼声,这一想便知道到底是谁来了。石不转趁着人还没有进来,好好打理起自己的衣衫,整一整自己的被褥和枕头。理了理因为睡得太久而翘起来的头发,捋了一把刘海儿。摘下眼镜,抹去眼睛上的雾气,然后再带上眼镜。深呼气,端正起坐姿,好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这一系列动作做得极快,竟是在人进来之前就完成了。

       他重新把视线投像门口,正好看到了宋奇英。石不转是喜欢孩子的,更何况是自打到了南京就陪着自己的宋奇英,一见到他就忍不住微笑:

       “来啊,小宋!进来啊!”

       听,连声音都是轻快的。


       可是小宋站在门口,忸怩着不愿意进来。这时候,乔一帆也从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腼腆,害着羞,微笑着朝自己打了个小小的招呼。福斯特看着他们两个小年轻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不住好笑,伸手揉了揉两人的脑袋。

       “进去啊,都想了那么久了,怎么不进去看看?”福斯特温柔地笑着,“快去啊,你们的主教大人可很想你们呢!”

       “他丫的,这一个个都多大人了,我在你们这个年龄都是连长了!更别提杀过的人了!”

       石不转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不由得一愣。然后就看到一双古铜色的,遒劲有力的胳臂把两个大小伙子往屋子里狠狠一推。两个小年轻一个趔跌,都差点没站稳。石不转见小宋开始傻笑,感觉很惊异,他还从来没见过这孩子笑成这幅傻模样。而紧接着的小乔,也是笑得很欢,让人捉摸不透缘由。小宋挠着脑袋,往身后瞧了一瞧。这时候,那个野蛮的人物就入场了,他套着一件黑色的修士服,向来显瘦的衣服却掩盖不过那人的一身魁梧。

       哦,韩文清。

       他好得可真是够快,简直可以写一篇论文。

       石不转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哈佛大学医学院解剖人体的日子。

 

       已经被人在脑海里解剖了不下一遍的韩文清可没有这个自觉。他方才还生气两个大小伙像个小姑娘,可这会儿,见着床上的石不转,自己到先别扭起来了。小乔小宋没有往日的拘谨,一蹦一跳像个小兔子似的就窜到前面来了。韩文清还鼓着个腮帮子,得让福斯特赶一赶才能进来。

       石不转笑出了声,他忽然觉得无比的轻松。

 

       “大人啊,您可算是把我给吓坏了。”小宋坐上了自己的床沿,“我求求您,以后好好休息吧,不要再操那么多的心。这教堂里还有我呢!”

       “是啊,主教先生。王老板把我留在这就是来帮衬您的,您若是累病了,王老板铁定会狠狠罚我一顿的。”乔一帆也凑到床边上坐下。

       石不转一手摸着一个人的脑袋:“你们都是好孩子。福斯特和我说了,这些天你们帮了他很多忙。”石不转给福斯特使了一个眼色:“我得好好谢谢你们才是呢。”

       “我们只是担心您会出事。”小宋抽了抽鼻子,“除去小乔,我就只有您一个人啦。”

       “我知道,我也只有你们了。”石不转暗了暗眸子,“福斯特说,是你去安全区找的他。你难道不害怕?路上那么多日本兵,万一出事该怎么办!”

       “可是全教堂只有我一个人认识福斯特,我不去谁去?”

       “好好好,我知道你心里着急。”石不转牵住两人的手,“你们两个给我好好记着了,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天大的事,首先啊,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嗯,您也要保护好自己啊主教先生。”乔一帆补充道。

 

       “对了!”小宋突然兴奋起来,“韩团长的拳打得可好啦!他说我条件好,要收我为徒弟呢!”

       “是嘛!你可别累着人家啊。韩团长身上还有伤,就算身子骨再强健,也得好好休养才是。”石不转看向了韩文清。

       “我……”韩文清一个一米八一大汉,却是被石不转盯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福斯特拍了拍韩文清的肩膀,悄悄溜出了屋子,“其实我……”

       “嗯?”石不转扬了扬头。

       韩文清咧着嘴,抹了一下大脑袋,像是上战场赴死一样走了过来,站在石不转面前立正:“其实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石不转很好奇,“你……道歉,做什么?”

       韩文清挺胸立正,深喘一下,像是被长官叫来训话做检讨的士兵:“报告!一、我不该因为你信仰上帝读过书轻视你,认为你不能上战场就不是条汉子,因为你是条真汉子,是个真爷们儿。二、你一个人敢站出来抵挡日本兵一个小队,而我是一个军人,却懒在床上不帮忙,我不是个好人!我是个懦夫,是个逃兵!我检讨,我接受批评,接受处分!”

       “呃……啊?……哈?!”石不转惊讶地收不起下巴,想笑也不是,想说话也不是,“不不不是,你……你受伤了嘛……”石不转听过不少人在忏悔室里做检讨,但这样一本正经英勇就义地还是头一回见,恐怕啊,也只有他韩文清能干出这种事来,“何况我是主教,我当然得……对吧?”

       “那么……你原谅我吗?”韩文清涨红了脸,几句话说得别扭极了。这辈子自己只有呵斥别人的份,而对眼前这个叫“石不转”的,才几天不到就已经道歉了两回。

       可这别扭的不仅是韩文清,鬼知道石不转是以怎样僵硬地姿势点头的。

       见到此,韩文清松了口气。

 

       “你伤怎么会好的这么快,有没有让福斯特和小乔给你看看?”石不转言归正传。

       “伤口还在,不过没发炎,没化脓,也还没裂开。”小乔回答了,“但是伤处都在要害附近,怎么说也是要静养的。可韩团长不听话,执意要起来,劝不住。”

       “我这人,闲不下来。我真不能躺着,真的!”韩文清争辩道。

       石不转认认真真地看着韩文清的眼睛,他知道他在说实话,忍不住叹了口气:“行吧,你自己注意一点。”

       “那我呢,那我呢!”小宋指着自己,“韩团长答应我要教我拳法!”

       “延期!”

       石不转狠心拒绝,但也当自己没看到小宋老韩两人互相使眼色。他心里不禁有些纳闷,前几天两人还像有仇似的,怎么这会儿又这么亲了呢?仔细瞧瞧,他俩还真有点父子的感觉。

       石不转觉得自己有些头痛。

 

       “对了,大人,我还要给您介绍两个人,这两个人在你昏迷之后可是帮教堂大忙啦!您绝对猜不到他们是谁!”

       “嗯?”石不转看着故作神秘的宋奇英,挑了挑眉。却见小乔已经下了床,到门口招呼人了。

       进来的是两个男人,穿着百姓的破衣烂衫,但看着都很眼熟。一个是栗色头发,留着一个小马尾,还有一个身形强壮,如韩文清一般。石不转仔细想想,才念起了他们是谁。当时教堂里的百姓谴责自己的时候,是他们俩站出来,为自己说的好话。

       “谢谢你们了,关于那一天。”石不转感激道。

       “没什么,应该是我们道歉。我叫张佳乐。”红头发的先开口,“那是孙哲平。我和大孙一开始还怀疑你……可能会通敌。毕竟你这么年轻,做主教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没事儿,不知者不怪。”石不转摇摇头,“总而言之,谢谢你们的帮忙。”


       “嘿嘿,”小宋过来拉了拉石不转的衣角,“您可还记得,大人呐,前些日子有个新鲜事儿,有两个中国人啊,端掉了鬼子整整一个炮楼!”

       “当然,当时我还……哦!”

       石不转瞪大了眼睛,也管不得礼仪,直直地指着那两个人,讶异道:

       “是你们?是你们!”


       “百花缭乱和落花狼藉?”


——————————

注释:

1)欧内斯特·福斯特(Ernest H·Forster)

美国圣公会的牧师,南京沦陷前一个月来南京圣保罗圣公会教堂服务,在南京大屠杀期间一直留在南京,并担任国际红十字会南京委员会的秘书,积极参加了安全区的救济与保护难民的工作。并在工作期间拍了大量照片,留下了珍贵的史料。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戳这里

2)“我的名字里带着原罪”

石不转(张新杰)英语名字是Sinjoy Cheong。Sin,原罪。Joy,欢愉。

————TBC————

感谢看到这里的所有人~

欢迎补血回蓝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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