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韩张】守护[十二·空集]
本文完结W
后文也有一些对此的小总结，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我啰嗦呀~
【全职·韩张】守护
【作者】诺水素清（Chianti Ekaterina）
十二、空集
我们之间是一场空集——
若说不存在，我们存在于每一个集合；
若说有存在，我们幻身于茫茫与无形。
我们不需要任何来验证我们的存在，
因为，我们的存在就是任何本身。
闹钟“嘀嘀嘀”响个没完没了，张新杰颇为无奈的从梦中清醒过来。自从退役之后就一直想要懒床的张新杰不肯睁开眼睛，像个小孩子一般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却发现大床的另一边凉凉的……
没有人？
新杰有些意外地睁开眼睛，虽然自己不愿意早起，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怎么见过对方会比自己醒得还早。这会儿又发现周围的环境不太对劲，这屋子装修得特别北欧，一点都不像自己家的新中式。眯着眼睛从床上支起半个身子，才发觉窗帘大开着，新杰心想这肯定是韩文清干的。他特别不喜欢房间里阴沉沉的，显得没有人气都是死气。他也讨厌刮风下雨天，最爱的就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像个大男孩儿一样，但偏偏自己就是着了这个男孩的道。
外面阳光很好，满眼都是白的，再探探头，又见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海蓝色。不戴眼镜，模模糊糊的，但世界也变得意外梦幻了。
哦，对了，他与韩文清一起来看海。
生活安逸了，记忆也就不好了。总是满足于日常，就很少再回顾过去。只有整个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才会偶尔回想起从前。那些矛盾的日子也记不太清楚了，想是无需记清楚每一刻的艰难与痛苦。最后是甜蜜的就已经很重要，为了现在的幸运就足以去珍惜这些幸福，又何必用过去的痛苦来突出生活的可贵？给生活平添一些维持情感的压力，有东西压抑总归是不令人舒服的，这些新杰太明白了。
洗漱过后，随便穿了件白衬衫就下了楼。两人来看海，在海边租了一个海景小别墅。又不是付不起那些钱，日子总归需要享受。新杰一直都挺喜欢北欧风格的，虽然家里最终还是装的新中式，毕竟韩家父母也经常来，他们习惯这些。生活总是需要两人互相包容，这点小小的遗憾也不至于让自己多么难过。能和爱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不知不觉走到开放式的大厨房，就见到韩文清在那里忙碌。张新杰靠着岛台，闲着心看着他忙，也没想过去帮上什么。韩文清会做饭，这点很令新杰意外。他自己并不会做，其实也不能说不会，常年在外总归会做些饱腹的东西，但是也终归是饱腹，不怎么可口。自己做得不可口，却又是很挑剔的人，当年联盟都知晓霸图副队是一个吃货，好多战队为了找霸图打友谊赛，都会选择用特色美食来“贿赂”自己，自己也乐得接受。
韩文清背对着自己忙着最后的工序，好像也没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韩文清这项技艺对于新杰来说算是专业对口。韩文清看着莽，其实很会疼人，下厨这种事就更不会让新杰来做了。两人生活了这么多年，从同居时的磨合期，到领证结婚，再到现在闲着没事儿就帮着家里的亲戚带带熊孩子，监督他们功课，又教他们在网游里驰骋天下成为大神。日子平平淡淡，也算美美满满。
想到这儿，新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人一舒服就容易变懒啊，有点困。
韩文清忙好了转过身，丝毫没有对新杰的到来感到惊讶。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枕边人动动睫毛自己都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更何况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站在自己身边呢？
韩文清把早餐放在岛台上，夹着蔬菜与煎蛋的法式吐司还有两杯酸牛奶，都是新杰喜欢的吃食。新杰对中餐还是西餐没有什么太多要求，只要口味对的上号就喜欢。不过擅长做中餐的自己还是各方请教，去学了些西点。
新杰是一个很绅士的人，他身上总有些气质让人联想到欧洲。更何况他本就喜欢欧洲风格的建筑，肯定也喜欢西餐。结果两人为了总是常来的父母，把家里装修成了新中式。韩文清对此总有些愧疚，他对风格没有多少挑剔，看着舒服就过得去。可这是两个人的小窝，结果没能满足家主对家的幻想，自己虽然也是家主，但也是家主的伴侣，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自己总是有些失职。
韩文清看着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随性地穿了一条卡其色的休闲裤。这淡淡的色调很像淡淡的他。只是穿得有些太单薄了，韩文清从椅子上拿起一件外套给他披上。虽说现在这是夏天，又是在海边。但是眼前人总是有些畏寒，而且身体不就不太好，再感冒了可是件既麻烦又痛苦的事。本来两人出来是为了玩乐，可不想让欢乐抹上什么阴影。
张新杰想把外套脱下来，他并不觉得热。可是对方终归关怀着自己，自己也不能让对方担心。洗洗手，擦干。找了个位子在岛台旁边坐下。也不拘谨，拿起早饭就开吃。煎蛋的火候很好，蛋黄没有全熟，黄心有些将凝未凝，但这正是最好吃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喜欢吃素，但不喜欢吃生菜。蔬菜很脆，新杰这个厨盲是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只知道很好吃。没过一会儿，就吃了将近一半，然后喝了点酸牛奶，不太甜又不是太酸，如同现在的生活一样刚刚好，也是美美的。
韩文清看着眼前人吃了一半才继续吃，没有问自己做得好不好，他也没有那么矫情。对方手上戴婚戒的位置还带着当年自己给他的冠军戒指。他没买过婚戒，韩文清对此总有点别扭。听说喻文州给黄少天求婚的时候做足了大惊喜，戒指也是专门请人设计的。自己是个男人，怎么也有点好胜心和虚荣心。但是新杰不要那些，就要这个看着金灿灿实际可能就是铜上镀了金的小家伙。不能说钻戒没有意义，只能说对于新杰，有些东西总比钻戒更有意义。
吃完了饭，韩文清特别自觉地收拾碗筷。新杰笑了，韩文清知道他，新杰总觉得他这是在吃白食，愧疚吧，但又喜欢被人疼，有点小纠结。韩文清爱死这个规矩的人这样那样的小纠结了。打开水龙头，听到新杰去接了一个电话。回头看着他接完电话，发现他又开了笔记本忙碌起来了。都说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小姑娘总爱找新杰来玩，估计也把幸运传给了新杰。在医院里住了两年半，终于得到了配型成功的消息。花了一段时间调养身子，然后就做了手术，顺带一提，是妹妹操得刀，她实在不放心别人。手术结束后的日子真是让韩文清心惊胆战——害怕免疫问题与排斥反应，害怕术后并发症，又害怕一直没起到什么效果……左担心右担心，最终却也是平平安安的。身体还是不好，但也不至于被再障折磨，人在往健康的方向奔跑，生活也朝着正轨走去，一切都挺好的。
工作中的新杰感受到了韩文清的视线，嘴角忍不住就上扬。病愈之后自己就参加了成人自考，怎么说也是想圆自己的大学梦。这么多年过去了，热血在荣耀上挥洒够了，只剩下平淡。自己对物理的爱也没有那么热烈了，又想着自己得有个工作，就学了审计，学了法律，但也没忘了选修心爱的物理和数学。韩文清害怕自己搞那些放射性的东西，特别害怕自己提核变。这让新杰不得不嘲讽对方的学习水准。自己是着迷于凝聚态，也顺带研究些核聚变。聚变堆虽然高放射性，但怎样也不会比裂变污染大。再说自己只是选修，又不是去放火。虽说调侃着对方是个学渣，但还是有点小幸福，真够奇怪的。
韩文清收回好东西，就围到新杰身边。黑底界面上各种彩色的代码，夹杂着不认识的字母和不了解的数据，看着就让人眼晕。他到底搞不懂这些文化人脑袋里都装了怎样的翻译器，来解释这一条条奇怪的东西。自从退役和新杰确立关系之后，他就留在了霸图青训营和工会。自己到底是离不开这里，也舍不得。新杰做完了手术，在B市上了大学，好久不见让自己也不舍得。好在最后回到了Q市，在孙哲平的子公司里做审计，还和张佳乐的办公室不远，生活上工作上也都没有什么为难到的。可是自己就是不舒服。见他总是在工作，在工作。新杰平日里磕碰点什么心里都疼得慌，更何况还要每天都去劳累呢？想想就不舍得。可他也有他的追求，自己怎么能阻止？
从早上忙到中午，吃了午饭，睡了午觉，又继续工作。韩文清坐在沙发上看书，也看着新杰在屏幕前奋斗。等到快要傍晚，新杰才停下来，伸了个懒腰，转了转脖子。韩文清放下没看进去几页的书，跑过去帮他按摩。这手艺其实是从新杰那儿学会的。以前在霸图的时候他总是帮自己揉揉，说对颈椎好。现在都退役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人生还要耗在电脑上。虽说自己也整天坐在电脑前面，但总是不在意自己，就怕新杰出现各种身体问题。他不想再让眼前人受些什么苦了。
韩文清的手一直很舒服。新杰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内心谴责着孙哲平和一干董事。自己好不容易请个假，他们又仗着审计工作可以随时随地进行的特殊性，对自己各种压榨。也难怪打电话给自己的是张佳乐，就是因为知道张佳乐和自己感情好，可以逃避些埋怨呗？幼稚！操作着脑海中的小牧师拎着个十字架把狂剑士恶狠狠地揍了一顿，新杰在内心里朝着如此血腥的场景翻了个白眼。
忽然想起要看海来着。新杰把头扭向窗外，韩文清很快会意。
两人赤着脚走在沙滩上，留下一深一浅的两排脚印。夕阳把沙滩染成橘红色，把蓝色的海水染得发紫。新杰从来没有见过夕阳时分的大海，忍不住停下步子静静去看。火红色的光球落在天海一线上，没有白天的刺眼，却也没有失去那份生活的炙热。海风声，海鸥声，海浪声，一阵接着一阵的，新杰忽然想抽个空去学学画画。这么美的景色，如果只用相机拍下来，就显得太不用心了。只有用画，一点一点的轮廓，一笔一笔的颜色，才能把这份美好，这份心，永远都保存下来。
新杰看着夕阳，出神。
韩文清看着新杰看着夕阳，出神。
“以前我说过，”韩文清突然开口了，却也无心打破这片宁静，“只要霸图得了冠军，就带你来看海。”
对了，霸图今年是冠军。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啊……”张新杰感慨道。
“只要人还在，就忘不了。”
新杰找了个干的地方坐下，韩文清也跟着他坐在一旁。新杰始终看着夕阳，没有继续答话。韩文清看着新杰看着夕阳，也没有继续答话。看着看着，他突然就想起第四赛季霸图夺冠的那一天。还在长个子的小朋友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指着自己给队员们买的西瓜汁，嫌弃果汁被自己弄上了沙子，喝不了了。
韩文清动了鬼心思，他悄咪咪地抓起一把沙子，扔在了张新杰身上。
张新杰愣楞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沙，又满脸不可思议地扭过头来看韩文清。见韩文清忍着笑，张新杰眯起眼睛，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林敬言说过，抛沙要出其不意。对此，张新杰可是深得要领。
夕阳下，两个三十多岁的人就这样无拘无束的抱着沙子奔跑着。在金红色的沙滩上，在金红色的天空下，在带着金色的深紫色的海水边上，如同少年一般，恣意玩闹。过去的青春与汗水，好像在这一刻都活了起来。一切一切的如今如同一切一切的过去，化成两道黑色的剪影，永远留在了这片沙滩之上。
“天快要黑了！”
张新杰突然喊了一句，他指着天上陡然出现的一颗星星。星星不算亮，但也明显。太阳已经沉下去了，天还是红红的，可天际线上已经变成了暗紫，很快就要擦黑。
“一天又要过去……”韩文清摇摇头，“都还没有好好玩。”
“有的是时间，以后啊，有的是机会。”
“对啊，只要人还在……”
两人回到别墅前的小院，那里支着沙滩椅，上面叠放着两块毛巾。新杰拿起自己的擦了擦汗，顺手把另一条扔给身后人。他最终还是没选择坐在椅子上，他喜欢沙滩。随手抓起一把沙，沙子从指缝溜下来，就像时间那样不经意的溜走了。
韩文清坐在他身旁，把新杰围在自己的怀里。
“新语要结婚了。”
“嗯，是想在国内办婚礼还是在国外？”
“还不清楚，伴娘倒是选好了，李记者。”
“真是不知道她们俩怎么就成好闺蜜的。奇怪。”
“我也不知道，她越大秘密就越多，我想知道也不好意思去问啊。”
“你个做哥哥的，关心妹妹天经地义，怎么就不去问了？”
“那还是你妹妹呢，你怎么不去问？”
韩文清住了嘴。
“唉……”新杰把头靠向韩文清，过了一会儿，又把整个人都塞进了韩文清怀里。
“怎么了？”韩文清有些意外。
“没什么。平常帮亲戚带孩子，嫌他们烦。现在身边这么清静，反而不习惯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韩文清耸耸肩。
“嘿！我说……”张新杰突然回过头来，盯着韩文清，眼睛里的兴奋的光闪闪发亮，“我们领养个孩子吧！”
“孩子？”韩文清挑挑眉，仔细想了想，“好啊，我们可以养个女儿……”
“女儿啊，你可不会舍得的。”张新杰摇摇头，“我有妹妹我最清楚了，以后要是嫁人了长时间不见这能想死你。”
“养儿子以后他也得是出去住，还不一样。女儿多好啊，像喻文州家的那样，多乖多可爱啊。”
“也是，那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韩文清听着怀里人报着各种各样的名字，不知不觉就走了神。有些莫名其妙地，韩文清伸手揉了揉新杰的头发，就像第四赛季结束，霸图去海边玩的那天一样，伸手揉揉眼前人的头发。
他不知道新杰是从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的他。他只知道，从他们俩相遇的那一天，从对方走进自己生活的那一天，他们就不知不觉地成为了对方的守护。或是安静的，或是炙热的，用着各种各样的方式关心着彼此，也用着各种各样的角色来诠释着彼此。他们是队友，是上下级，是朋友，是矛盾体，是爱人。而现在，他们也早已不仅仅是爱人。他们将爱情溶于水，妄图淡化它却产生了更加浓烈的亲情。他们是家人。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们还会成为父母，为下一代操心着一切。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们还会成为老人，如同自己的父母那样，尽管岁月已经快要流尽，但仍然心有彼此。
这也许就是感情了。无论世界千变万变，总有那样的一个人，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执念，成为你的守护。而你也是那样的一个人，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执念，成为他的守护。而这份执念，永远不仅仅对是那个人，还有与他共处的年年岁岁。而这份守护，也永远不仅仅是对那个人，更有与他共处的岁岁年年。
天儿黑了，远处的渔家点上了灯。
灯儿亮了，我们的故事却没有结局。
守护，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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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后记：
嗯，完结了。
2015年11月14日，在对现实感到无比悲观的时候不计后果的写下了此文。没想到这就成为了自己进入全职和韩张的第一篇文章。
写文期间认识了很多太太，也收到了很多的鼓励和支持。印象最深的是 @随便改个名（很抱歉在没有通知您的情况下就AT了您，希望您不要介意），这是我认识的第一位太太。当时一直在默默关注您的文章，突然有一天收到您的私信，简直是欣喜万分。您曾说我是一个乐观的人，其实当时的我是有点悲观过头了，否则也不会写了这么招人恨的文章。但是因为您的私信让我重新找到了一些生活的意义，后来自己的生活也渐渐步入正轨。所以很感激W。
在同一时间，本只在私信里也收到了挺严重的攻击。言语之激烈也都挺戳底线，不过也指出了问题所在。刚开始为言辞感到特别生气，又对自己的弱点感到特别伤心。但一个小时后，做了点几乎无人知道的不理智之事之后，又想想，大家初心都是好的嘛，我的终极目标也是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所以没有记挂大家的ID，但也在这里也感谢各位了。
一开始这篇文更新得很稳定，也可能是因为当时只有这一个坑。后来脑洞多了，又写了许多别的文，再加上身体不好，脱离LOF了一段时间，对此文也就慢慢冷落了。写到后来，我越来越发现自己文笔的糟心和文章情节上的别扭。想要改却不知如何去改，因为直觉此文不舒服却不知道何处不对劲。继续写又犯完美主义，不写又不想那么不负责地弃坑。所以长时间没有更新此文。实在很遗憾。
后来，因为一次偶然，认识了@楚天小天使，并成为了好朋友W。在我谈到对此文的困惑时，你认可了我的文章，并向我指出文中的问题。你指出的问题特别正确，让我一下子明白了我当初各种别扭的原因。也是因为你的评价，我又有了继续写这篇文的想法。
在昨天深夜的时候，无事可干，突然想起了这篇文章，感觉应当继续写下去。
2017年4月12日，《守护》成为了继《再别康桥》之后第二篇完结的韩张文。
这篇文不能说对我意义重大，但绝对意义非常。当初写完《再别康桥》的时候也没有写什么后记，但是写完《守护》却有，于此，足以见得。在这里感谢每一位曾经阅读过此文的朋友，也感谢所有为此文红心补血，推荐回蓝，评论回精的朋友，因为你们的支持才有今天的完结呀~
对本文的修改会着重于张新语出场以及之后的情节上。还有一些叙事产生的问题漏洞和别字语病之类（刚才看了看前文，这里语文不及格水准，语病不清楚有多少，但是别字可真是俯首即是）。
这是一篇不完善的文章，我希望能够完善它，做到尽善尽美。修改的文章应该不会再重新发LOF了，个人会直接在之前写的文档里改动。当然我也会保留原文。抽空我会将此文整理成文档，发送到百度网盘里。到时候会留地址。
嗯，总之就这样吧。其实我想说，即使文章还不完善，我还期待着你们留下文评，这样你们会不会打我？
等待大修。再次感谢看文的小伙伴们。永远爱你，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