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水素清

我从你这里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篇文评，虽然短小，但依然很开心。

现在我又从你这里收到了辣么长辣么长的反馈粮，我还能有什么来表达我的欣喜？

爱你，半叶小天使！~

比心心~~~

半叶·夜殇:

☆山有木兮系列第二篇。

☆晶格咯咯咯咯儿生日快乐www @晶格 

☆也算是诺水的反馈啦―― @诺水素清 

☆愿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

☆山有木兮系列看归档tag：山有木兮木有枝

☆BGM：山有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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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线又来了一批新兵。

人类与树傀的接触从十年前到现在，中间大大小小的战争就没有停止过。边境死伤的士兵越来越多，但质量却是一次不及一次。

前线大将军韩文清再一次清点好新兵，安排好住所以及操练内容后，就听到有人来报。韩文清回到军帐里，才看到随着这批新兵一同过来的，戴着单片眼镜看起来颇为弱不禁风的斯文男子。

韩文清习惯性地皱着眉，本就严肃冷峻的脸看起来更加凶，除了他自己亲手带出来的一队人，连士兵见了他都要畏了半分气去。

可是新来的男子却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丝毫不惧，行了军礼后如墨的眸子便是直直对上了他的眼，冷冷清清的也不带沙场之人的血腥与狠戾。

『张新杰，医师，前来前线支援――以及战略部署。』男子开口的时候把握得恰好，正是韩文清端正了心态的下一刻。他的话礼貌，简洁，连锐气都收敛干净，就算是韩文清都挑不出毛病。

『韩文清。』韩文清伸手向人。

『别来无恙。』张新杰抬手，与人常年握刀而起了茧的手相握。

2.

韩文清曾经是见过张新杰的。

几年前，树傀无节制的大量繁殖终于是威胁到了国土，一直处于观望状态的国君终于是不得不采取行动了。

从未有与树傀交手的经验让人类处于劣势，国君细虑下还是派出了自己最重视也是最看好的将军韩文清。

国君特意配给韩文清的还有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医师，张新杰。

到如今重逢已不知时隔多久，韩文清已是国君几番加赏的千军统帅，张新杰誉有战术大师之称，医术也是巅峰造极的存在，可两人相对，还是能一眼就把对方辨出来。

要看出来真的很简单：韩文清眼里深藏着猛虎，张新杰眸中埋伏着银狼，这是怎么都不会变的。

3.

树傀这种东西有些难以言喻。

它们说是生物不当，说是非生物也不妥，没有很高的智慧，但是能准确辨别自己人和对手。

长期以来各种推测和猜疑，能算是有价值的，大概就是关于『母树』的说法。

母树诞生出了树傀，树傀听命于母树，如果只是消灭树傀，那就是治标不治本；但是母树又藏的太深，要消灭母树肯定要对战数不清的树傀，更麻烦。

待到拖延了一段时间过后，树傀真正威胁到了人类，国君终于是正视了母树的危害性，发起了『屠树』之战。

自然是以韩文清为首。

4.

韩文清在军帐之中，桌子被一张大地图铺满，张新杰站在韩文清的旁边，指尖在地图上移动圈点。

韩文清其实极少会有布局什么的，在他的印象里，打仗就是要猛，气势压过对方敌人就会不攻自破，所以韩文清的队伍，从来没在气势上输过。

但是这一次对手不是人。树傀是没有气势之说的，它理你是什么样，照样杀。就算你杀得眼都红了，照样没有用。

所以这就需要一个名叫张新杰的助力了。

『从此切入，如何？』张新杰的食指在地图的一个位置上轻轻敲打，发出『笃笃』的响声。

韩文清看着张新杰，尤为喜欢他决定了某种事情时清亮的眸。

『好。』

5.

翌日，韩文清就召集了他的人。

这可真是他一手带起的队伍，人不多，就5、6个的样子。

百战而无不胜。

其中唯一一个年龄尚小的宋奇英，还是韩文清亲手培养来接任自己职位的。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上到了战场，说不定比新派的新兵还有用。

张新杰一一与他们握手打招呼，然后一点过渡都没有就开始说自己的想法来。

包围，分流，逐波攻破，断绝后援……无论是哪一步，都考虑好了进退和结果。

所有私人的感情全部化为他单片眼镜上一掠而过的光，划过弧度后转瞬消失而去，最后眸里清明明的只剩下淡然和理性。

在他身上真的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整个人干净利落，韩文清忍不住地就想看看他与这不同的模样。

6.

一开始的安排还是出错了。

倒不是张新杰的想法不对，而是新来的人真的是实力太糟糕，远远低过了张新杰的最低估算。

这次的新兵不但是覆没了一半，还拉着几位老兵一同牺牲掉了，回来求援的人一边汇报一边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听完，韩文清终是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怒斥，『你们这是搞什么？』

回来求援的还是一介新兵，哪受过这样的骂，一时惶恐地低着头，不敢直视韩文清，也不敢接话。

『精兵怎么会折损这么多？』张新杰记录着损耗，右手食指蜷曲抵在唇下，思索。

『我要去看看。』最后还是韩文清说话，严肃而不可反驳。

『？！』闻言，张新杰很是不赞成地看着他，蹙着眉，单片眼镜后的眼睛微眯起来，一字一顿地，更显得冷淡，『不行。』

『可我不能看着我的人死！』韩文清被铠甲包裹着的手臂青筋暴起，手背上的伤又挣到开裂，在雪白的绷带上洇出一圈血，紧皱着眉更显得凶。

可张新杰就是不吃这套，一把扯过韩文清的手，直直对上他的眼睛，语气一贯的公事公办：『我奉命来是辅助你和保护你的，按责任而言，无论你要负责多少人的生死，我只需负责你一人的生死，』

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张新杰的声线猛然下沉，韩文清也明白张新杰是真的不高兴了，但是看着他的眼睛，韩文清终究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7.

最后，韩文清还是去了，没有和张新杰说就离开了。

张新杰坐在空无一人的军帐内，突然叹息。

他俯身在案下找出一个封锁着的长方形木盒，打开来取出一个缠着绷带的长条状东西。灰尘随着发黑的绷带一圈圈散开，露出东西的原貌来――一把异常精致的带鞘长剑。

张新杰拈着手里的重量，暗叹。

医者该是仁心救人，自己也早就许诺手上不再沾血，但是到了现在，面对这场赢面极低的战争，为什么却不能再像往日，理智预料结局再决定是否插手？

为什么……要为了他做到这样……？

张新杰看着手里的长剑，剑柄上端正地刻着『木寒』二字，却不再是师父所希冀的那样理智淡然。

8.

韩文清的动作极快，决定了下去就马上召集人手，他自己的那队是全员到齐，率领有随军几百。

韩文清宣布出发的时候没有和张新杰说，队伍也走得没有特别声势浩大。

张新杰跟着韩文清队伍的最后，士兵们都当他是不小心掉队了，取笑几声后也没有在意，一直在前面领队的韩文清自然也是没有注意到。

当晚，树傀大驾光临，准备已久，就等这刻，韩文清当即便是一声令下，士兵纷纷投入战争。

『哧！』木寒刺入树傀的胸口，张新杰冷着脸把木寒横向一甩撕裂出伤口，树傀用刺耳地尖叫着，绿色的液体沾了满地。

这是第几只了？张新杰甩了甩手又砍上另一只树傀，只觉得虎口震得发麻。

木寒是神兵利器没错，但是多年不用张新杰也是手生得紧，刚握剑就是那么大的战争，没多久张新杰就明显感觉到自己使不上力了。

肩膀剧痛，树傀的藤蔓十足防不胜防，张新杰忍着痛急忙翻转剑刃，挑开藤蔓，急促地退开了几步避开，可一转身，又是撞上了另一只树傀！张新杰急忙权衡了一下距离，知道是躲不过，也只有先硬抗然后再一击解决了！

张新杰已经匆匆考虑好回旋余地和可续航性，却还没等到树傀来袭，手臂一疼，便是一个天旋地转，再回神，已是和来人互换了位置。

『你在搞什么？！』

冷喝声中，韩文清黑着脸，一手回护张新杰，一手持着长刀，直劈而下把树傀变成了两截枯木。

解决完，韩文清回过头看张新杰，话都到嘴边了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拧着眉打算等张新杰先解释。

这个战争可不比小打小闹，行入此处便是步步悬崖，稍有不慎，便是死无全尸！

他们只是人类，有血有肉，而对方，却是傀儡！

『你跟我！』韩文清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张新杰解释什么，甩下三个字就走，而张新杰却始终是面容平静，没有应声地跟着了韩文清。

『韩将军，这一波树傀应该是清理干净了。』回到临时搭起的军帐后不久，林敬言也来了，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弯刀，然后推回鞘里去。

张新杰已经给自己处理完伤口，正在给韩文清上药，依然是古井不波的模样。

『先停军休息，之后一鼓作气挺进深处把母树斩除！』韩文清每每讲到正事会把声音压得又低又沉，平白生出一股严肃来。

『是。』林敬言应声，然后若有所思地侧头看了张新杰一眼，这才前去安排。

9.

张新杰后来与韩文清商量了一下（其实是张新杰自己把要说的说完了，韩文清只要点头答应而已x），屠树的队伍分三队，先是韩文清领着的精英开路，大军随后，再布下援军，这样可以更快确定路况和树傀的威胁度，免得出大错，也能节省时间。

其实说是停军休息，谁不是提着精神防范突发情况。大军搭起的帐篷里一片静悄悄，只有火堆里的木材还在噼啪作响。

韩文清就在火堆边上坐着守夜，长刀放在身侧反出几点火光。张新杰默然无声地从军帐内走了出来，坐在韩文清旁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睡不着？』韩文清疑惑。像张新杰这样作息严谨的人怎么会这时候跑出来？

『嗯。』张新杰应着，听起来是干脆的承认，但是韩文清却知道这个语气绝对带了敷衍意味。

『天空很好看。』张新杰慢慢仰脸看向夜空，远离了繁华的外郊，天空像是洗过一般一尘不染，没有碍事的云，放眼过去就是灿烂星空。

韩文清跟着去看了会星星，实在没看出什么名堂，于是视线往下偏移几分，借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看到了张新杰眼里倒映的光，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一双眸，在漫天星辰下，似也泛动起波澜。

韩文清向来是对文绉绉什么的嗤之以鼻，尤为不屑，也不懂什么如诗如画的意境，但是看着星光流水般铺洒在张新杰身上，从他微抬的下颌淌到弧度流畅的脖颈，韩文清突然有咬上去的冲动，看他不同于往日的模样。那一定会很不一样吧。

韩文清还在放飞自我胡思乱想，肩膀上猛然一沉，偏过头，张新杰已经一头磕在了他的肩上睡着了。

就说，张新杰的作息怎么会被打乱。

韩文清摇了摇头，侧身把张新杰横抱起来，才惊讶地发觉张新杰很轻，身材削瘦，倔强起来倒和什么似的。

韩文清与下一个守夜的士兵替班时，那个士兵略显吃惊（恐）地看着韩文清和他怀里的张新杰，嘴角几番抽搐终还是臣服在大将军黑脸之下，啥都没说赶紧去守夜了。

韩文清抱着张新杰的样子太小心了，感觉无所畏惧的大将军突然间有了弱点，触碰到，就会让他像是发怒的狮子，危险系数max。

守夜的士兵悄悄嘀咕了两声，拨弄了两下火堆，把火再挑得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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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长了所以分开两次发。

卡一个诡异的剧情

嗷呜快看我！！！！说你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