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韩张】守护[三·畏惧]
抱歉这么久才更文，最近身体状况很糟糕，还特别忙。可悲的是笔记本的键盘也坏了，只能用触屏鼠标一个一个按屏幕键盘，心累求安慰T^T
文笔依旧渣，感觉自己很不负责，唉……
主CP韩张，双花一句话。
预警：韩队OOC了！求轻拍！私设人物出现！求轻拍！
喜欢本文请按红蓝，最好能够留下评论，这是某只继续写作的动力哈~
预祝食用愉快！~
【全职·韩张】守护
【作者】诺水素清（Chianti Ekaterina）
三、畏惧
世界上最近的距离，
不是紧紧簇拥，聆听对方的心跳，
不是十指相扣，心绪化作相顾无言，
而是好巧不巧的我们，
所站的，过去与未来的，交界线——
两者不知，忽然相遇，最终错过。
“1分13秒，2分37秒，2分54秒……”
“韩队。”欲言又止，声音很轻，但那人绝对听得到。
“4分52秒，5分21秒……”无视张佳乐的声音，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继续报着时间点。
“韩队！”声音颇大，比方才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声音装到墙头反弹，与原声容在一起，倒是显得幽静。韩文清不再说话，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训练室窗帘紧闭，阴雨天本就不亮的房间又暗了几分。大屏幕上还在一帧一帧地切着方才分组对抗练习的视频，幽蓝的光线在黑暗的房间里照亮人的脸，脸色有点像地狱里的鬼魅。窗外雨声正烦，却敌不过游戏音效——至少每个人的耳边是容不进其他声音的。
“低着头看什么，地上有冠军吗？抬！！！”
一个字的命令最骇人。队员们齐刷刷抬起视线，死死盯着大屏幕，不去想队长的钱包脸。
石不转失误。
石不转失误。
石不转失误。
石不转阵亡。
团灭。
韩文清脸色阴得几乎可以拧出水。张佳乐扫了一眼训练室角落里努力端正身子，实则在一点点往墙缝里缩的老板，又看看那群不敢作声的后辈，心里颇为无奈——有经验的都知道韩队这是要爆发了。
大家伙微低着头，眼睛仍然对准屏幕，余光却在细细打量着端坐在未来队长宋奇英旁边的莫非——十一赛季霸图新人牧师情不移，未来十二赛季正式牧师石不转——男孩也就十六岁光景，长得也是清秀。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黑丝框眼镜架在鼻梁上，一脸严肃地看着躺倒在地图中，浑身是血格外凄惨的石不转，目光里闪过一丝少年人的不甘心，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别以为硬撑下一个赛季就可以翘尾巴。想成为真正的霸图人，某些人还差得很远。”韩文清罕见得没有开骂，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莫非身上。
——别有深意。
——太打击新人了。
副队张佳乐有些为难。
“我没有翘尾巴。”
“哦？是吗？”
嘲讽，从报时间点的时候他就在嘲讽，现在还在嘲讽。感受着周围热辣的视线，莫非攥紧了拳头，咬唇站起，镜片后的双眼紧闭，但总教人觉得眼皮下的瞳孔正闪烁着不友好的炙热。
“莫莫？”宋奇英接收到张副队目光信号后拉了拉莫非的衣角。站定的，莫非睁开眼睛，宋奇英意外地发现他的目光平静得不起丝毫波澜，宋奇英心里一个“咯噔”。
石不转已经不是那个全联盟失误率最低的石不转了。
张副队也已经不是那个一丝不苟，严谨到近乎苛刻的张副队了。
明明早就知道并已经打起精神开始系统应对，仔细想的时候却还会难过。
“霸图的未来是你们啊。”那天发布会前，张新杰如是说。
本来没什么语气，按张新杰的性格来说也只是在陈述事实，并没有什么惹人注意的地方。直到他出事，宋奇英脑海里时不时地搜索出当时张新杰的音容，些许欣慰与落寞交杂的眼神，青白的薄唇，喟叹一般的话语透露着些许不舍，这些用张新杰的平静沉稳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细节，此刻却被无限放大。
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似乎预料到了自己要出事，以至于发布会前说的那些话，都像是计划好的遗言一样。
可是，宋奇英看着莫非坚定的目光，似乎看到了几天前还在这个房间里对自己训话的张新杰——
还有我们呢。
大家要打起精神，霸图要努力啊！
宋奇英松开手，暗暗鼓劲。
“是的，”莫非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肯定。”
“不服气？”韩文清侧侧头，抱胸说道。
“是，我不服气。只是不知韩队是否清楚，从心理行为学上说，您抱胸的行为其实是一种对他人的防范呢？”
——连韩队都敢反驳，这人不要命了？
不顾身边人惊愕的目光，也不理睬韩队微皱的眉头，莫非继续说：
“1分13秒，走位过快，未能与元素法师构建联系；2分37秒，错过时机，未能准时释放小治愈术；2分54秒，走位失误；4分52秒，……”
语气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神情也是认真到一丝不苟。韩文清阴沉的面容渐渐舒缓下来，直到莫非说道“石不转阵亡”的时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霸图新秀。刚想开口说什么，却马上住嘴。
——新杰。
“我没有翘尾巴，当然，我不得不承认，第一次正式参赛就拿到了冠军会很骄傲，知晓下赛季我可以接手石不转的时候也很高兴。可我更知道，石不转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他是一种责任，是一种精神，是一种荣耀。无论是对我，还是对霸图，还是对荣耀这个游戏来说，石不转都不会是一具死物。
“我承认，我最近的操作下降了很多，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没能调整好心态，对角色认识也不够透彻。磨合期是很艰难，但是我不想让目前交予我呵护的石不转，成为我畏惧失败，阻止我进步的压力。
“霸图从来不害怕失败，失败后，再来一次，直到成功，这不是霸图的精神吗？我的确做不到张副队，啊不，张新杰前辈的‘场均失误最低’，可张新杰前辈曾经亲口对我说过‘人在荣耀，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我就可以做到失误最低。
“可我并不是张新杰前辈，我是莫非，莫非的‘莫’，莫非的‘非’，我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替代品，我也不想成为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韩队，您到底在防范什么？您到底在畏惧什么？”
“您到底在畏惧什么呢？”
“可我并不是前辈，我是张新杰，是石不转的现任操作者，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替代品。我不认为您在这种状况下不顾后果地直接出击是正确的，但我肯定，我的方法完全可以规避这种卖血的风险。所以请原谅我不能认同您说的这些。”
窗外暴雨骤响，黑丝框眼镜反射着电脑屏幕幽蓝的光线，孩稚柔软的发丝打理得整整齐齐。若不是清冷且不卑不亢的声线中还藏着一丝孩童的清脆；还有那一米六的身高；还有那套因为略大而套在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队服，让人丝毫看不出这男孩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了。
“你那所谓的操作都是退缩！”
“那不是退缩，那是我的战术。”
“我也不是不顾后果，那是我的风格。”
“最终获得胜利，风格是一部分原因。但决胜的关键，是优秀的战术。”
“呵。优秀的战术？你认为你的战术就一定能够取胜吗，小鬼？”
“不，我不能肯定。”张新杰抿着唇，薄薄的两片唇瓣变成一条线，一米六的个头让张新杰只有抬起视角，才能直视一米八一大个的眼睛，是仰视，但却没有仰视的意味。
“既然无法取胜，又有什么用？”
“人在荣耀，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无法保证获胜，但我知道好的战术可以大幅度提高胜率。霸图多次败北于嘉世，不是亏在战斗力，而是亏在叶秋的战术。我选择霸图就是因为霸图没有叶修，我相信，霸图选择我也绝不是因为操作，霸图从来不缺操作。”
“哼，”韩文清靠着霸图训练室的大门，眼珠偏向一侧，微微点头，“战场上瞬息万变，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用你本子上的几个字就可以解决一场战斗，那荣耀又算什么比赛？”
“可是您的肢体动作告诉我，您认可我的话。”
“小鬼。”韩文清抱胸。
“对于荣耀来说，过程很重要，但胜利更是关键！为取得胜利，一切合理的方法都是可取的。韩队，您是害怕改变，还是在害怕改变后的失败？可是不改变霸图终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我不害怕失败。”
“那您到底在畏惧什么呢？难道是畏惧这样的胜利？”
“我只是不喜欢，但我什么都不畏惧。”韩文清站直身子，盯着近视镜后那双明亮的眸子说道——
“霸图人，从不畏惧一切！”
闪电突现，炸雷惊动，隆隆巨响未能湮没着韩文清的话，余音还在房间里回荡，莫非盯着屏幕上的“荣耀”出神。气氛有些尴尬，韩文清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散场，转身走向门口，却在拉开门的一刹那停了下来，扭头注视着愣在原地的莫非。
就连眉头微颦，出神思索的神情都那么相像，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思量许久，韩文清又和队员们叮嘱几句“最近天凉注意身体”，“下午训练不要迟到”，又招手示意张佳乐和自己一同出去。
步伐快似逃离。
好像慢一秒，自己就会喊错名字，就会犯些不该犯的错。
走廊里一阵骚动，但很快就安静下来。空空荡荡的一片，似乎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只有与霸图兢兢业业相伴了十一年的韩文清知道——头顶上的长条灯管换成了目前更加节能，而且十分美观的圆灯；走廊推拉窗上装得都是隔音玻璃；隔音门的防盗效果颇佳；原本显而易见的摄像头此刻都不知道藏在何处，好像是最新的隐藏性防盗设施……
——原来十一年的变化真多。
——只有在过去的那些人，还有他不在的时候，才可以体会得那么真切吗？
“韩队你也真是的，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较什么劲？看，吃瘪了吧？”张佳乐勾住韩文清的脖子，韩文清给了他一记眼刀，张佳乐缩缩脖子，瑟缩着抽回手，“我说的是事实，这是遇上个新杰那样‘一定要亲自实践’的‘刺头’。你这样做实在太容易打击新人了，人家好歹在上赛季帮你拿了冠军。”
“还不是怕那群毛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拿到石不转就忘记自己几斤几两？上赛季他的许多操作比起小宋也是勉勉强强，到底是临时选的新兵……不过战术意识的确要比小宋好。”
“喂喂喂，你这样试探实在不厚道啊！何必如此？”
“新杰当时也是这样被我和季冷一路试探下来的好吗？”
新杰？
张新杰？
自从出事后，张新杰就成了韩文清的逆鳞。上次斗着胆子叫韩文清分分心去看看他，现在被对方忽然提及，张佳乐一时不知所措。
“怎么了？平时不是话很多吗？”韩文清白了张佳乐一眼。
“哪里有，我那是活、泼、开、朗！”张佳乐鼓起腮帮子，“既然如此，当时我们去参加世邀赛，你怎么不选个操作技术最好的？战术有你和小宋也不是什么问题啊？而且我记得，俱乐部当时给你推荐的好像不是莫非吧？别和我说你真把人家当做张新杰的替代品了，那孩子行为举止的确和他很像。”
“你话唠附身啊？！再说有谁可以替代另一个人？那个莫非是新杰亲自从网游里发掘出来，手把手教导的。”韩文清顿了顿，“我可以不相信任何一个人，但我不会不相信新杰。”
——这就是所谓的，从骨子里发出的信任吗？
——就像我和大孙？
“而且确实不错，这孩子心理素质高，还有志气。肯在夏休期留下来加练。啧，就是战术走位问题蛮严重的，反应有些慢，得让秦牧云多帮帮忙……还有你张佳乐，去年参加世邀赛的职业选手肯定进步不少，啧，这一赛季恐怕日子不好过……”
“韩队！”
韩文清独自念念叨叨，都不知道张佳乐已经落后自己好几步，直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声响。张佳乐低着头，碎乱的刘海悉数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些颓废。但垂在身侧紧握的双拳，表明并不是如此。
“你……真的无所畏惧吗？”声音低沉。
“也许吧。”模棱两可。
“如果畏惧，你会畏惧什么？”很是好奇
“不知道。”其实心知肚明。
“如果你畏惧的事发生了，你该怎么办？”张佳乐瞪大眼睛。
“怎么办？”韩文清疑惑重复。
“冠军，高兴吗？”
“高兴。”一贯稳重的少年难得弯起眼角，变成两道欢快的弧线，然后又确认一般地补充着，“很、高、兴！”
“为什么？没有按照你最希望实践的那套完美战术来赢得冠军，不该失望吗？”
“没有一套战术是完美的，战术要学会随机应变，但万变不离其宗。”
“宗？”
“当然是胜利了~”尾音翘跃，总算是有点小孩子的样子了。
“强迫改变风格，让自己融入到这个团队，还总是被我刁难。”
“你们不能改变，那就让我改变好了。我总不能强迫你们做你们不愿做的事。”
可张新杰最终还是成为了霸图第一原子钟。
“要知道，其实还有很多战队适合你，嘉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是你们第一个发现了我，其他战队未必会知道我的价值，但你知道。至于嘉世，总有种盛世之下，悲凉其中的感觉，我并不看好他们。而且，事实证明，我没有选错。”挑挑眉，“打破嘉世王朝的老大？”
“不后悔吗？”
“叶秋说过，‘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霸图也不是一个人的战队。”
“你想表达什么？”
“我是霸图的治疗，无论如何，都要为战队在赛场上的每个人解决后顾之忧。我不能成为你们的变数，我的职责是守护，既然要守护，那么，我就要融进你们。而且……”
“而且什么？”
“没……没什么。”
张新杰推推眼镜，再次用手捂住自己的杯口，盯着李艺博一字一句地说道：“没、到、成、年、我、是、绝、对、不、会、喝、酒、的！”正巧服务生推开包间门准备放菜，张新杰马上住口，开启“食不言”模式。
小酌的韩文清并没有注意到微低着脑袋，细嚼慢咽的小副队，耳根有些泛红。
也不知道那句没说完的话，其实是：而且我相信你。
那是发自骨子里的信任。
只是接下来的七年——场上也好，场下也罢；冲锋陷阵也好，选择轮换也罢——无论是石不转还是张新杰，总是默默站在战队每个人的身后，默默守护着每个人的后背，将一次次险情悄无声息的化解。他有过成功，有过失败。有的失败着实无法避免，有的失败因为失误而倍现可惜。但是，张新杰燃烧着自己的一切——他让牧师的攻击变得锐不可当；他让治疗节奏近乎完美；他让最该被保护的牧师，成为联盟最让人安心的所在；他让在霸图中显得默默无闻的严谨与战术，在荣耀的世界里绽放出耀眼的光辉；他让因为“治疗之神”方士谦的存在，以及性格不适合霸图等问题中饱受争议的自己，场均手速从未跌下联盟前十，场均失误联盟最低，成为荣耀世界当之无愧的“第一牧师”。
可是，每个人，都有倒下的时候。
尽管他一丝不苟地陪伴了七年。
——您到底在畏惧什么？
——失去。只是没想到，会失去的这么快。
——那您该怎么办？
——呵，前赴后继，一往无前。
——霸图不是一个人。
——韩文清身上肩负的，也不是一个人的荣耀。
对着奕奕的眼神，韩文清的嘴角扯了一个不怎么令人注意的弧度，但钱包脸着实温和了许多。就在张佳乐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双手插进外套口袋准备离开的时候，韩文清开口了——
“一如既往。”
高举右拳，捶向天空。
————TBC————
发现自己的一个bug。
世邀赛时间是7月17日到8月6日，赛期将近一个月。可我将其误认为成与国内联盟相同的赛制（赛季约一年）。但是发现重头改的话也不大好改，所以就按照自己的错误继续写下去。
特此致歉，望众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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