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韩张】守护[四·送别]
主CP韩张，双花酱油不打tag
预警：奶妈出没，张副上线，咳咳【睡了那么久，该醒醒了。
预警：不得不说开头部分有一大段“废话”，但这部分也实在重要，请各位见谅。
喜欢本文请按红蓝，最好能够留下评论，这是某只继续写作的动力哈~
预祝食用愉快！~
注意：
前文已经提及关于世邀赛时间线的bug，为了弥补此事，作者添加私设。
1、世邀赛结束后，国家队成员休赛一赛季，于瑞士苏黎世参加世界荣耀交流会，并在联盟组织下参观旅游。
2、世邀赛四年一次。
此为私设，不喜轻喷，特此致歉。
【全职·韩张】守护
【作者】诺水素清（Chianti Ekaterina）
四、送别
有好多话还来不及说，
直到你即将离开，
我也仍然来不及说……
终归不愿意打扰，你的人生，罢了……
荣耀！
霸图，第十一赛季，总冠军！
一波接一波的声浪震耳欲聋，可是每个人都懒得去捂着嗡嗡鸣的耳朵，只是竭尽全力的嘶吼。飘扬的队旗和标语阻挡着人的视线，可没有一个人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兴欣粉丝席一片落寞，但还是鼓起掌，为这头沉寂已久的雄狮再次的怒吼表示尊重和喝彩。自第四赛季夺冠以来，霸图几经周折，饱受质疑，却从来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一如既往，一往无前。终于，时隔七年的冠军杯再次被霸图捧回，没有一个霸图粉是会不激动的，也没有一个荣耀粉是会不感动的。
诚然，由于国家队在世邀赛后因参加世界荣耀交流会而休赛了将近一个赛季，使许多战队在第十一赛季失去了王牌选手和角色，战队成绩着实惨淡了些——尤其是以肖时钦战术为支柱的雷霆和失去唐昊的呼啸战队——而霸图虽然走了张新杰和张佳乐，但联盟“拳皇”韩文清还是在的，总有一些霸图黑特谈霸图胜之不武。这纯属“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微草战队走了“单亲爸爸”王杰希，却让代理队长高英杰，以及刘小别，袁柏清等后起之秀大发异彩，尤其是高英杰的自信与战术素养有大幅度提升；“剑与诅咒”的离开让蓝雨新人卢翰文用其出色的技术再次夺人眼球，十五岁小将更在本赛季展现出了些许沉稳之风，着实可喜可贺；失去“枪王”周泽凯和一叶知秋操作者孙翔的轮回虽然遗憾止步于半决赛，却让不令人注意的江波涛的战术素质大放异彩，其他成员也各有闪光之处，彻底打破了“一人战队”的舆论。
最值得注意的是兴欣——失去远程苏沐橙和猥琐气功师方锐，兴欣剩下的都是一圈新人，实在不令人看好，甚至有人预测兴欣无法进入季后赛，但事实却证明他们想多了。唐柔行事一如既往地彪悍，多次在擂台赛上演一挑三，其战术意识已经越来越强；包容兴一如既往地令人捉摸不透，但绝对不是毫无逻辑，流氓角色已然打出了“魔术师”风格；昔日小白乔一帆大局观一如既往地好，可怕的控场能力让“第一阵鬼”李轩从第十赛季总决赛开始就一直对其赞叹有加；莫凡虽然还是不爱说话，但团队意识很高，CD流CD时间有变短趋势，烟花式打法进步当中；安文逸行动仍然慢半拍，还不能脱离“兴欣短板”这个身份，不过他严谨理性的风格让他在战术上有了更大的发挥，恐怕日后会成长为新一代战术师；罗辑虽然出场不多，但四兽流操作逐渐精湛，高超的数学知识再加上让每个技能发挥最大化的完美主义时不时让一些老选手中招……再加上叶修在世邀赛期间一直关注国内状况，时不时提供战术指导，兴欣一路挺进总局赛，着实让人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兴欣之火，可以燎原。
——联盟，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
“哈哈，这叶不羞再也不能叫我幸运E了，哈哈哈，看到没大孙，双冠，双冠！小爷张佳乐我特么是双冠军！！！”
张新杰看了一眼与孙哲平勾肩搭背的张佳乐，摇摇头，冷漠的神情看不出悲喜。然后又转视赛场，看着底下一片黑暗，略有愁闷地说道：
“兴欣，可怕啊。”
张新杰右手指尖轻轻地拍打着战术平板，“哒哒”声隐匿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连张新杰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他心里犯愁时才会有的动作。眼镜框下遮盖不住的黑眼圈和略显突兀的苍白的脸色昭示着张副队糟糕的精神状态。微微拧着的眉头，一点也看不出霸图夺冠的喜悦。
“哎呦，我说你也真是的。”一直兴奋地在和孙哲平聊天的张佳乐被突然而来的叹息声弄得浑身不自在，“这大好日子你也不高兴高兴，船到桥头自然直，愁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今晚庆功会你必须得喝啊。我跟你说啊大孙，世邀赛那会儿我们都以为叶不羞‘一杯倒’酒量最差，但咱们张副队啊，半杯，才半杯卧槽。毫无征兆地就趴在桌子上了，当时把我们一群人给吓得啊，还以为酒里面掺药了，诶呀呀那场面……”
——是啊，以前最多也能喝一又三分之一杯，现在只能喝半杯了呢。
张新杰再次皱起眉头。
“奇怪，老韩怎么还没出来？”张佳乐疑惑道。
场下的霸图队员都已经从比赛席出来了，可是却不见韩文清的身影，着实有些奇怪。
“刚才APM飙到578，明显超负荷，韩队应该是太累了。”张新杰解释着。
宋奇英战术意识很好；秦牧云科班出身也不必赘述；几乎是“赶鸭子上架”的莫非虽然有极高的战术素质，但是毕竟是青训营里位子还没做热的新人，操作技术实在逊色，走位问题尤其严重，与兴欣安文逸有些类似。可是第五赛季出道的白言飞竟然出现了状态下滑，虽然不甚明显，但正值当打之年的他，这种问题出现得如此之早着实让人感觉到了危机。张佳乐和自己可以参与下赛季比赛，但张佳乐是第二赛季出道，将近十年的职业生涯已至暮年，在世邀赛的表现虽然是拼尽全力，但早已经不是轻松思如，百花打法恐怕会出现问题；韩文清不必多说，状态下滑几年前就已经出现，恐怕是很难撑过第十二赛季了。
——那么自己呢？
——从第四赛季就出道的自己呢？
张新杰将平板搁在腿上，双手放在眼前，看着颤抖的双手——不是因为激动，也不是因为人体正常反应——一种疲惫感从冰凉的指间，顺着血管，慢慢攀爬进自己还跳动着的心脏，充斥尽自己的脑海。张新杰感受到了一阵寒意，从脊椎一节一节往上攀爬，浑身冷得发颤，眼前阵阵发黑，眩晕感越来越重，好像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
——自己这副身子还能撑多久？
——恐怕连十年都撑不过去了吧。
——青黄不接，青黄不接，下赛季国家队成员集体回归战队，每个人不仅汲取外国选手的闪光点，技能提高不少，而且为了比赛而开展的无数次团队联系，每个人恐怕都是知己知彼。如果每个战队都是兴欣这样强势的阵容，那么霸图还能走多远？
——霸图应该怎么办！
张新杰平静地看着场下，还是一副清冷寡淡的样子，却只有自己知道，紧抿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是一个苦涩的笑容。
黑暗的场馆，灯光骤然点亮，身边的欢呼声又陡然上升了一个浪潮——原来是韩文清走出了比赛席。颁奖仪式上，金灿灿的奖杯在灯光照射下夺目异常，捧抱奖杯的韩文清高举起右手，朝观众席颇为狂野地大喊一声：
“一如既往！”
观众席上好些人喜极而泣，紧接着又是一大片高呼。张新杰感觉好像有人在注视自己，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却不见韩文清匆匆别过目光，等到将目光锁定在韩文清身上时，他正在和领奖台上与白言飞说些什么。
——是错觉吗？
张新杰恍恍惚惚又想起了第四赛季，站在正中间的韩队右手高举奖杯，左手搂着自己的肩，用坚定地目光看着自己：
“你，很好！”
“做我的副队吧！”
冷静如张新杰毕竟年少，那是喉咙里也参杂着一丝抖音，坚定的喊道：“好！”
——真想念以前的日子。时间过得这么快，想错觉一样。
——我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
——是从第四赛季开始的吧？那种背德的情愫，压抑了这么多年，恐怕也会瞒他一辈子的吧。
——呵……
“是时候退役了。”
方才还因为庆祝夺冠而异常喧闹的休息室片刻冷静下来。
“队……队长？”宋奇英颤抖着声音。张佳乐、白言飞、秦牧云虽然料到如此，但还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十一年依旧一如既往的韩文清，不舍夹杂着悲伤，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
除了张新杰，仍然目光低垂，看着脚下一片地板，双手手指交错，随意放在腿上，似乎一切事不关己。
“没有那么多废话。联盟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和俱乐部说了吗？退役的决定。”张新杰突然启齿，目光盯着队长的脸，似乎是看穿了一切。
“说了，具体还在谈，准备在等会儿发布会上说。”韩文清顿了顿，“是时候了。”
“韩队，现在的霸图青黄不接。小宋虽然进步显然，但毕竟还在成长期；还有牧云，走位极佳，但在其他方面还欠点火候；还有莫非，”突然被点名的莫非抬起头看着手把手教自己战术的老师，“莫非的操作技术是硬伤，还需要加强磨合。我不认为他们可以完全独当一面，这些大大小小的事，至少还需要一个赛季。韩队，我认为您再战一个赛季再走，交接可以完成得更好。而且您状态虽然有下降，但完全可以再撑……”
“撑不到的。”韩文清打断，“你知道，我做不到。”
“可是用轮换的话……”
“现在的联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新杰。”韩文清摇摇头，宽厚的手掌拍在张新杰的肩上，“我已经决定退役。”
“留下做指导？还是进入管理层？”
“我不留下了。这么多年，我要有我的生活。以后霸图的队长是你，副队张佳乐，霸图……”韩文清忽然住嘴，刚毅的脸上似乎有什么复杂的情绪，看着张新杰镜片后的目光，好久才长出一口气，“霸图，交给你们了。”
“我拒绝。”
“什么？”
“韩队，”张新杰站起身子，对着韩文清的眼睛，一向清冷的目光中，跳动着不符以往的火焰——熟悉副队的韩文清自知那不是斗志昂扬，那是倔强到任性地悲愤——张新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拒、绝。”
“别闹！”
韩文清皱起了眉头，小麦色的脸面变得更黑。熟悉队长和副队的众人知道，这是韩、张二人吵架的前奏，可队员们却没有一人害怕到交钱包。这种压抑的氛围不是对韩文清威严的屈服，而是对自己即将再也无法体验这样的威严而感到深深地舍不得。他们静静地看着即将蔓延的战火，此时，他们是张新杰最忠实的支持者——即便明知道没有什么用，但还希望韩队能留下来。
然而想象中的战火并没有到来。这次，倒是韩文清先泄了气。
“新杰……”语气颇为无奈。
“您什么都不用说，”张新杰坐回自己的位子，将目光重新投在地板上，“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既然您决定了我也不好改变，我想说的是我不会担任队长这个职务。我是队里的治疗，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坐在副队的位子上，也习惯了守护。让我扛起这个队伍，做队长的位子，我实在做不到。”
“新杰！你！”韩文清语气中带着愤怒。
“唉新杰你别看我，”张佳乐摆摆手，“我在百花那么多年，队长副队早就累了。而且我也撑不了多久，这个位子我可不要啊。”
“是，我也累了。这么多年，做霸图的副队，很累。”张新杰再次直面韩文清，炯炯的目光里多出些异样的情绪，“真的很累。”
“张新杰！你他妈这是在逃避！”
“我没有逃避。我已经想好了。比起我还有更好的人选。小宋！”
被点名的宋奇英“唰”地站起来，有些别扭地喊着，“张，张副队？”
“小宋最终是要接手霸图大旗的，而且这件事不会太久就会实现。这一点不需要我多说，你们应该也明白。”看着众人点头，张新杰接着说，“小宋是能勇敢面对挑战的人。担起全队的责任，对于小宋来说是一种锻炼。既然青黄不接，那就只有让新人更加强大。这件事越早，日后交接的就越顺利。如果是我做队长，等到我……等到日后我们退役，新人涌进，在管理层面上，青黄不接还是重大问题。队长没有威信，这个弱点会是致命的。当然，我会继续帮助小宋度过这段时期。”
“张副队我不行……”
“霸图的词典里从来没有‘不行’这个词。宋奇英，你知道吗？”
张新杰第一次叫自己全名，平日里虽然冷淡但也算谦和的目光顿时犀利起来，严厉的语调让宋奇英打了个激灵。
就在此时，众人听见了敲门声，原是提醒众人发布会时间到了。参加发布会的人开始收拾东西离开，韩文清仿佛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迈着坚定的步伐，依旧走在最前面；张新杰似乎也不纠结之前的事，踏着计算好的步子，依旧跟在韩文清左边，比韩队落后半步。沉默了半路，张新杰突然想起什么，说道：
“过会儿发布会上，韩队别把退役的事说得太死。还在与俱乐部商讨的事，万一出些岔子……”
“放心，”韩文清侧过头，给张新杰的视线里留了半张脸，“我有分寸。”
快要到会议室门口，韩文清看着仍在身后的张新杰，诧异道：“你还跟着？这次……”
“韩文清，宋奇英，白言飞，我知道是你们。只是想跟着而已，不进去。”
——再跟你走最后一次，这条从赛场通往发布会的路。
“那个韩队张副，新闻官催了。”白言飞说到。
“我走了，你快些休息吧。你的脸色……很不好。”韩文清说。
“嗯。”张新杰点点头，“去吧。”
见韩文清推开门正要进去，张新杰忽然拦住了宋奇英和白言飞，不顾他俩诧异的目光，静静地看了他们一眼，又摆摆手，平静地对他们两个说道：
“霸图的未来，是你们啊。”
说罢顿了顿，确定一般地看了他们两眼，不由分说地转身离开，动作潇洒得不带一丝停留，仿佛是吹过一阵风。
——教我如何目送你离开？
——教我如何接受你离开的事实？
——从此离开联盟，再也不留在霸图，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会和除叶修外所有退役前辈那样丢弃职业时期的一切联系方式。
——然后找一个好工作，然后娶妻生子，与他们一起孝敬父母，享受天伦之乐。
——从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这才是你应该有的生活轨迹吧？
——教我如何面对没有你的霸图？
——教我如何面对没有你的荣耀？
——教我如何面对我未来的生活？
——教我如何面对肮脏的自我？
——韩文清啊，韩文清！
——习惯于守护在你身后的我如何再撑起没有你的团队？我不是苏沐橙！
——到头来，我守了七年的人，成为我最大的克星……
——呵呵，张新杰，你完了，你彻底完了！
——你该怎么办……
终究没有人注意到张新杰惨白的扑克脸下，近乎奔溃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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