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韩张】守护[六·凝视]
韩张情感线掉线中，掉线中……
你们还记得第一章的小记者李若男吗？
私设人物再次登场，不喜轻拍
遇到瓶颈，文力持续掉线中……
【全职·韩张】守护
【作者】诺水素清（Chianti Ekaterina）
六、凝视
当你凝视深渊时，
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善恶的彼岸》 [德]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你不是他。
23点10分。
房间安静得能让人听清自己的心跳，且越跳越快。韩文清盯着屏幕许久，直到灯光黯淡下去，剧烈地跳动也没能恢复往日的平静。借着微弱的天光，韩文清还可以依稀看到漆黑的手机屏幕上映着的自己。
韩文清想回复些什么，但一想到那人夜里十一点准时关机睡觉的习惯，又觉得自己此时回复，无疑是让对方更加相信心中的判断。
可就算自己不回复，那么聪明的人就会放弃这个疑惑吗？
韩文清解脱般重新躺倒，尽管怎么想，现在也不该是一身轻松的时候。
真的是，瞒不住了啊。
Selena Z.：
现在天朝应该是八点吧？我这边正在吃午餐。研讨会结束了，本来以为可以早点回去的，但三一学院偏偏还要办舞会。一群骨子里傲慢着的英国伪绅士，万恶的剑桥啊！！！！！！好烦好烦！！！！！！
时间倒回晚上八点整，李若男习惯性地翻开手机点开推特，正看到英国路透社有关英首相即将访美的消息，准备大肆吐槽留言一番，却发现自己收到了一条私信。
李若男觉得今天有点诡异。
暴雨倾盆交通拥堵不说；下公交车过马路被飞驰的车轱辘卷起的水花溅了一身还差点被撞也不说；好好的折叠伞突然报废也不说；淋成落汤鸡进报社路上还碰到主编用奖金要挟催稿，自己简直就是张佳乐那个幸运E附体啊！就在李若男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远离霸图的时候，她看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诉苦。
终于找到发泄怨念的好去处了！李若男满心快乐地开始回复。
然而她猜中了开头，但没能猜中结尾。
若男 李：
得了吧，我的高材生。我快被天朝的考研大海给淹没了。你们这群美帝博士生表在我面前秀智商！
Selena Z.：
其实我并不是烦这个，我是想早点回来。我的哥哥最近很不对劲，总觉得他好像换了一个人。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发视频请求也都回绝了，以前他总是巴不得我能开视频的，现在一直都在短信交流……前些天还总是做噩梦，梦到哥哥浑身上下都是血。这感觉很糟糕。我想早点见见他。
若男 李：
不要担心啦！~你的哥哥是战队副队长肯定会受到保镖严密保护的！美国治安也不弱，绝对不会出什么事。不接电话什么的可能是你哥哥最近比较忙吧~我记得你美国那里的荣耀职业联赛开赛早，副队长现在肯定忙得外焦里嫩了吧~哎，好羡慕你有个是职业选手的哥哥。
Selena Z.：
可我哥哥不在美国生活。
若男 李：
啊？可你不是在美国吗？
Selena Z.：
我能到美国上学的原因，是我哥哥一直在中国支持我。
若男 李：
我不太明白……
Selena Z.：
不，我知道你很清楚。
若男 李：
我记得……天朝战队你萌的是霸图？还是高岭之花的脑残粉？
Selena Z.：
所以，作为荣耀和霸图的忠实粉丝，李记者，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的哥哥张新杰他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过了许久，李若男也没有答复。
Selena Z.：
你不要误会，因为我人在美国，国内荣耀的事很难关注到。一开始加你的确是为了关能近距离的关注哥哥，但后来我真的把你当做我的朋友。另外，我的中文名字是张新语。
若男 李：
我没有怪你什么，我只是很震惊。而且，关于你的哥哥出了什么事，对不起，这个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李若男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愣了好久。
认识Selena完全是因为荣耀。自从有了荣耀世界邀请赛，李若男就开始广泛关注国外的荣耀信息，然后就发现了这个在美国留学的中国妹子，然后就发现这个妹子不萌美国战队偏偏爱中国霸图，并对霸图的每一个人每一场比赛都熟悉的不要不要的，并且专业腐女二十年。李若男是谁，外表斯斯文文萌萌哒，内里霸气十足女汉子，但即便是外勤记者，也改变不了她貌似是程序媛专属的宅腐基本质。很快，两者就从荣耀交流，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后来，李若男知道Selena是一名二十岁的年轻医学博士，经常跟着导师参加各种国际医药学术研讨会，满世界的跑，而最近，她正在英国剑桥大学三一学院参加学术会议。
可她竟然是张新杰的妹妹？
李若男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记者，很快就调整好了心理状态，但她并没有将这件事作为新闻搬出来的打算，挖别人隐私显然不是霸图的风格，更不是李若男的风格。不过，记者对新闻的嗅觉是何其灵敏，她很快注意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正在发生。
作为一名记者，怎么会不知道战队主力的信息？
李若男推开还未结的稿子，查阅起近期有关霸图的所有新闻。可是每一条都是关于霸图的队长韩文清，唯独缺少的就是张新杰。每当有记者试图从张新杰那里探听点消息时，他们都被俱乐部以“张副队身体不便”的理由搪塞过去。就连出席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张新杰也没能到场，而一直被张新杰担任的副队长职位，此刻却变成了张佳乐。虽然当时也有一些同事为这件事展开询问，但霸图官方只是回答张新杰因为操心霸图而劳累过度，想要休息一段时间。再者说当时的新闻主旋律都在韩文清身上，张新杰的种种怪异也没人深究。
可现在想想着实奇怪。作为霸图的灵魂人物之一，张新杰怎么会在韩文清备受指责，霸图名誉遭毁的时候“闭门谢客”？
张新杰，到底去哪里了？
如果说是转会的话，现在夏休期已经过了一半，但没有半点有关张新杰转会的消息。更何况第十赛季呼啸用天价求收张副，张新杰还是忠心霸图，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发表了公开声明。如果说……
如果说，张新杰不是生病，而是出了什么意外？
作为二十一世纪唯物主义好青年，李若男自然是不相信什么心灵感应的。第一时间，李若男点开了张新杰的微博、博客，寻找一些不同寻常之处。可奇怪的是，他的微博和博客还是按照平时的时间照常更新，内容也和往常差不多，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实在要说与平常不同的，就是俱乐部在说明张新杰本赛季不担任副队职务之后，粉丝和职业选手纷纷留言来祝康复，求莫劳累，但张新杰也都是一一回应，且称只是想休息一段时间调节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碍。
张新杰一向实话实说，所以记者们很喜欢他。
可这样一看，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吗？
李若男心里只觉得焦躁，总感觉自己离真相很近，却始终摸不到头脑。打电话给霸图吧，也感觉自己好像没什么证据。指明见张新杰吧，似乎也不好。他正生病清修，自己冒昧打扰总归是不合情理的。如果说见韩文清的话，他那张脸直视一次还可以，直视第二次……
嗯？
嗯？
韩文清？
众人只说他放不下霸图赖在霸图不肯走，但是韩文清向来说一不二。既然在夺冠后表明过退役的心思，虽然说得有些含糊，但那估计也是合同没谈好的缘故，事实上他肯定是决议要走了。既然韩文清不是攥权不放的人，又为什么会重新回到霸图战队？只是因为战队青黄不接，准备再带新人走一个赛季吗？战队里还有掌心结合张佳乐两位前辈，资历也够了呀。
不对，张新杰不在。
这个重新回归的原因，难道会和张新杰有关？
如果是张新杰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不能够站到赛场上，那么韩文清重新担任队长也是合情合理的。官方隐瞒事实，恐怕是为了稳定粉丝的情绪。至于微博什么的，完全可以让俱乐部或者战队的人代刷。可是如果张新杰出事了，那不应该第一时间通知家属吗？张新语为什么会浑然不知，还要找自己要真相？
不，如果说，是张新杰拜托俱乐部不要告诉家人，并请人冒充自己和妹妹聊天呢？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不能打电话，不能视频，因为这样会穿帮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
！！！
李若男揉着太阳穴，咬着牙看着窗外黑色的天空。
——今天又要留守加班，心好累。
——现在真想飞到霸图找当事人好好问清楚啊！
“不要……不要和她说……”
他躺在他怀里，浑身血迹狰狞。
“我知道。”
他这么回答，沉稳的声音令人无比安心。
——我当时怎么就答应你帮你瞒着你妹妹的呢?
——你真是个笨蛋。
——我也是。
23点35分 中国Q市。
韩文清抱着装有张新杰电话卡的手机，翻来覆去，终究是睡不着了。
15点35分 英国剑桥市。
张新语腿上搁着本书，下午的阳光给纸页留了些暖黄色的光晕，纸上的铅字整齐地排列，等待人们欣赏。可她的目光却痴痴停留在书页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哥哥是个很优秀的人，张新语一直这么认为。
所以张新语不敢忘记那天，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哥哥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如同冬天的雪，在得知两人的父亲永远离开这个世界后，他安安静静地对着自己微笑，用好看的手掌佛摸着自己的脑袋，擦干了自己的泪，轻却清晰地对自己说：
“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了呢。”
“小语别怕，哥哥会保护好你的哦。”
“哥哥会守护你一辈子的！~”
声音温柔的，如春天带着阳光气息的暖风。
那一年，张新杰十四岁，高二；张新语十一岁，高一。
张家兄妹的父母都是X市交通大学的化学教授。张妈妈在生小妹的时候因为难产大出血去世了，这是张妈妈愿意用生命交换的孩子，所以，张爸爸从未责怪过小妹害死了年轻的母亲，反而对小妹疼爱有加。几乎是张小妹要什么，张爸爸就给她什么。张新杰作为男孩子，而且还是哥哥，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自己做错事爸爸会惩罚自己，妹妹做错了事被惩罚的还是自己”。
很显然，张家兄妹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智商都比较高，上学跳了几级，早早就读了高中。但很遗憾，智商方面妹妹似乎更胜一筹，学习比哥哥好，理解能力比哥哥强，作为女孩子也比哥哥更加乖巧，获得爸爸的关注度就更高了。张新杰表面平平静静，但心里始终表示伐开心。
张新杰毕竟还是个不懂事的小不点，虽然不敢惹妹妹不高兴（毕竟最终吃亏的是自己），但对这个害死自己妈妈，又抢走自己爸爸，还总是给自己惹一身麻烦的小不点没有半点好感。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张新杰虽然什么事都表现的和善良大哥哥一样，什么事都谦让着妹妹，还关心着保护者妹妹，让左邻右舍对其夸赞有加，但张新语一直都能从哥哥的眼神中读出一个奇怪的词语，那个词似乎叫“敌意”。
直到那天。
那是暑假，一个平凡的下午。记得是一点多，毒辣的阳光透过玻璃把整个屋子都点得滚烫。为了节省点电费，家里并没开空调，只开了个吊扇。三人同凑一桌，大风扇在头顶上“嗡嗡”地转，摇摇晃晃，总给人它即将掉落下来的错觉。张爸爸在家里做课题，俩兄妹呆在家里刷暑假作业，“唰唰唰”的翻页声和写字声听着悦耳，好像窗外那乱叫的蝉鸣也不怎么恼人了。
耐不住寂寞的老爸敲了敲桌子，看着自己的两个小不点齐刷刷把目光投向自己，心中不由得一乐。
“喂，我说你们俩都上高中了。有没有想过以后会干些什么？”
“啧，那么沉默干什么？小杰，你先说？给妹妹开个头？”
张新杰推推眼镜：“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吧。”
“什么好大学？读什么专业？找什么工作？”
“我想学物理凝聚态或者软件工程。但是，好像学经济更容易找到工作，年薪也比普通工作要高一些。所以，可能我会选择学经济管理吧，毕业后首先找工作挣钱，赚够本金后再去考MBA，这样……”
“你的思想怎么能够这么物质！你脑袋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我……”我没有。
“小语，你说说看?”
“我想去哈佛学医学。这样我就可以救好多好多人，让好多好多人都免于疾病呢！”
“嗯，不错不错，你看看你妹妹，再看看你，什么出息，哎，哎，哎你走什么呢？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听话了，气性挺大呀！”
“我只是回房间找点书，父亲。”
——我只是想让家里过得更好一点。
张新杰抱着一大叠卷子内心暗自腹诽。
——父亲并不是什么出名的教授，工资也就一个月一万块钱左右，年终奖金虽然蛮高，但也不会高太多。父亲又是自视清高，这个性格让他在学校没有什么好朋友，一些可以挣钱的论坛会他都不会被邀请。就靠这些钱，养一个孩子就不容易，现在却要带两个，还是都要交学费的高中生。
——上哈佛，哎，这需要很多钱啊妹妹。你要去学英语考托福，很贵啊。还要去香港参加SAT考试，SAT很难的啊……上美国大学还需要有丰富的课外经历，想被录取还要有tag，可是我们这个家庭怎么会有tag呢？我们的爸爸没有对美国做什么突出贡献，对中国也没有啊。就算你考上了，拜托那是常春藤，大学学费，贵得不要不要啊……
张新杰关上屋门，扔下作业，咬着嘴唇，憋屈地打开电脑，熟练地拉出文本编辑器，一串串白色的代码在黑色的背景布上飞驰起来。
——李轩这家伙是铁了心扔下兄弟放弃学业跑出去打挑战赛了，他的技术那么好，就算赢不了挑战赛，被联盟挑中的可能性也高达80%。如果他能成为战队主力，那一定会赚很多钱吧。如果我也能这样就好了，可父亲允许我去打游戏的概率是0%吧。哎，我还要在这里每天熬夜找漏洞，卖补丁，写外挂，就差在暗网上挂个黑客铺子挣比特币了吧……
——咦？比特币？1比特币可以兑换好几千人民币呢，这个好像不错欸……呃，算了算了，违法的事还是别干了，万一开了铺子钓上来一个FBI还是NSA的特工，整个人生都毁了。
——啊，我写的代码都是些什么东西！！！错了错了错了！！！我最近脑洞真是太大了……
敲击键盘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小语啊，你说爸爸是不是对你哥哥太严厉了？”
“啊？没有啊，哥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在学校里也是，除了和李轩关系好，一直不爱搭理人，连老师也好像都不理不睬的。”
“不小语，你哥哥是在怪我。”
“怎么会呢？哥哥很爱爸爸的呀。”
“他一直叫我父亲，从来不像你，叫爸爸叫得那么甜，从小都是这样……”
“是吗？我觉得哥哥一直都很尊重别人。”
“就是因为他过于尊重了，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家子。”张爸爸揉了揉女的头发，“等小语长大了就会明白了。我带你哥哥出去走走散散心，如果过了饭点，你就到隔壁李轩哥哥家里去吃。一个人呆在家里好好做作业，知道不？”
“好，我会乖乖的哦！”
然而张新语始终没能等到爸爸带着哥哥接自己回家，却等到脸色煞白的李妈妈发疯一般地把自己塞进车子里，一路飙速飞去医院。
后来张新语才知道，爸爸带着哥哥去了大学的化学实验室。实验室发生漏电，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直到烈火爆发，火舌夺去了父亲的生命，哥哥因为接触过量化学毒物而患上了再生障碍性贫血。
一场可怕的实验事故。
张新语恨哥哥，如果不是哥哥闹脾气爸爸也不会走。但一想到妈妈就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离开了世界，张新语才发现，哥哥讨厌自己不无道理。如果不是自己，哥哥会有一个完美的家；如果不是自己，哥哥就不会受爸爸冷落；如果不是自己，哥哥就不会每天瞒着爸爸熬夜挣钱，视力越来越差……
——原来最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是我。
——一直任性闹脾气的人是我。
——可你却对我说，你要保护我一辈子。
张新杰身体一有好转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医院，以“生活要继续，哥哥要照顾妹妹”的理由拒绝了留院观察，急得医生直跳脚，骂他“不知好歹”也不听，最后只得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要有健康的作息时间，吃饭时要营养均衡，不可以随便断了药物疗程，要思想乐观积极，不可以有消极情绪。
临走时，哥哥摸着妹妹的脑袋，说：“就算是为了她，我也会好起来的。您不用太担心。至于您帮我垫付的医疗费，我日后一定会还给您的。这个欠条和联系方式您一定要收好。”
临走时，医生揉着妹妹的头发，说：“你有一个天下最好的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保护他。”
——我一定要学医。我要治好哥哥的病！
张新语第一次对自己的梦想格外坚定。
张新杰没有让妹妹担心。他对医嘱的执行几乎可以用刻板来形容。他对时间的把控精确到了微秒；他把生活安排得条理清晰，层次分明；他总是先一步想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从而想到解决方案来规避各种风险，即使真遇到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他也能用早就准备好的方案平静面对。他不再像父亲认为的那样没志向，他似乎规划好了人生的每一步，这步子，不仅是脚踩水泥地时的距离，还是人生路上的每一个小小的目标。
张新语本来就是高才生，此刻又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更加鉴定努力，在学习方面着实没让哥哥操心太多。
就是如此，在高三这个高压锅时期，张新杰偏偏就做到了学习、养家两不误。一时间，成为学校颂扬的典范。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
玩战术的，纵然有经验使然，但像四大战术师这样第一次出场就闯出名气的，智商绝对不会低。就比如说，叶修不会告诉你在他离家出走前，他的学业是全优，并在初中的时候掌握了高中一半的知识；喻文州不会告诉你他在别人还在认英语字母的时候就知道了怎么配平化学方程，在别人还在为记住化学式而苦恼的时候就拿到了国家化学大奖；肖时钦不会告诉你他小学只读了三年，初中只读了两年，高中是迫于年龄太小，无奈才一年一年地开始念，结果念到一半喜欢上荣耀，再去参加青训营；张新杰也不会告诉你，他十五岁就以S省理科状元的身份从X市重点高中毕业……
正当学校老师为自己有送出一个北大学子感到万分高兴的时候，张新杰毅然决然烧掉了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因为在同一天，他接到了霸图战队的邀请，邀请上说，他的操作水准和战术意识可以直接任命他为职业选手。
在霸图工作，工资应该很可观吧。
“物理是你的梦，你为什么不去！北大的物理系，多少人梦寐以求啊你竟然烧了！你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吗？烧掉通知书，你笨不笨啊！哥哥，你疯掉了吗！！！！”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比起我上大学，让你出国深造好像更加重要呢。你看，你都收到哈佛医学院的邀请函了，全额奖学金，机会难得呀。我们家出了个小天才，如果因为没钱上不起学，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张新杰捏了捏妹妹的脸蛋，“烧掉通知书，我是害怕我突然会后悔。但我想，只要是为了你好，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后悔的吧。”
“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呀，你是我们全家人的荣耀。我不能让小公主的光因为我而不能闪烁。”张新杰眼角弯弯，勾起一个和煦的笑容，“不要自责，爱你、给你更好的，这是我的心愿与责任。你想要感谢，就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来。”
“我……”
“嘘——别说那些不好的事。医生说过，哥哥不可以伤心难过的。”张新杰煞有介事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转移话题，“说来也奇怪。本来是想给荣耀写外挂，建模做银武的，没想到竟然能有机会和李轩一样成为职业选手。听说他下赛季就要出道了，和我会在同一个赛场相遇呢。”
“哥哥。”
“嗯？”
“你为什么不去练战法魔道这种特别酷的职业？连这个只能到处躲攻击的牧师？你每次看一叶之秋比赛的时候，都会发呆欸。”
“小笨蛋！”张新杰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子。
——因为你想成为一名医生啊。
——妹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你要做天下最好的医生，那我就做荣耀最好的治疗。
“ Und wenn du lange in einen Abgrund blickst, blickt der Abgrund auch in dich hinein.”张新语合上书页，“哥哥，你就是那个深渊啊。”
“我凝视着深渊，在深渊里看到了人性的至善，看到了希望的灯光。如果你冥灭了……”
“如果深渊变得一片黑暗，我就会被黑暗吞噬。你真的希望看到这样吗？”
“我知道我应该自立。但我还是自私了。”
“我为了你才最终确定成为一名医生，没有了你，我将失去我的初衷。”
“我会堕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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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收看到此处，如果喜欢，请评论，请红蓝，谢谢。
此生再也不敢进入化学实验室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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