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韩张】守护[八·心结]
《守护》快要完结了呢。虽然一直在OOC，但这是我的第一篇韩张文，真的好有纪念意义。
张新杰生贺已经码好。虽然说可以定时发布，但我不知道下周会不会开电脑，所以还是提前发了。张新杰大大生日快乐哦
年末了，圣诞快乐！预祝大家新年快乐哦！~
【全职·韩张】守护
【作者】诺水素清（Chianti Ekaterina）
八、心结
如果你我能放下一切桎梏，
那你可愿闯进我早已为你打开的世界？
心结，新杰。
【1月初 Q大医学院附属医院 住院部 血液科 单人病房401室】
“张副队，您这样让我真的很难做。”
“啊，十分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做完上次比赛的分析测评就休息。”张新杰朝着护士微笑，但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过，我已经不是霸图副队长了，现在的张副队指的是张佳乐前辈，谢谢。”
“可是，张副，啊张先生……”白衣天使忍不住扶额，“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您下一次还这样的话，我就打电话给张博士了！”
“嗯……妹妹今年过节回来吗？咦……这里是，小宋的操作……”张新杰把脑袋凑到笔记本屏幕前，整张脸几乎都贴了上去，完全无视了在一旁炸毛的赵护士。
“唉……”
赵护士见状，只好推着小推车开门走人，在走廊里没逛多久就碰上了一个男人。他手里捧着花，粟色的小辫子一翘一翘，看样子就知道他心情雀跃。
“赵姐好！”张佳乐笑着打招呼，“怎么这副苦恼样子？新杰又不听话了？”
“张副队好。”赵护士如遇救星，“别提了，这几天像开了挂一样，一醒来就往电脑上凑，一忙起来就忘记吃药忘记睡觉，用张博士吓他这法子好像也被免疫了，你可得好好劝劝他。”
“哈，其实这时候你应该收掉他的笔电，断了他的网线！”
“我倒是这么做过，”赵护士无奈道，“可看他那副‘苍天弄人’的样子，我就不忍心，真受不了你们这群小年轻，唉……”
“哈哈，那赵姐你忙吧！我去去看看他！”
“行，你记得劝啊！”
张佳乐眯眯眼睛，目送着赵护士消失在走廊的阳光间。今天是一好天气，天是一望无际万里的蓝，没有多少云彩。太阳高挂在空中，把临海城市的冬天照得暖洋洋的，让早上正活跃着的人儿忍不住有了些许怠倦。
这里离他的病房不远，张佳乐没几步就到了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张佳乐还可以看到那个穿着病号服，挺着脊梁坐在病床上，与电脑键盘奋斗的身影。苍白的脸到底还是有了些血色，前些月还明显的疤痕也退下去了不少。阳光笼罩在他身上，倒是挺好看的。
张佳乐看了看手中的花，圣母百合，听张妹子说张新杰最喜欢这种，清点一下，一共九朵。确认完后就将手放在门把上，不锈钢冰冷的触感有些刺激人，张佳乐猛地将手缩回去。也不只是因为怕凉还是在想什么，张佳乐在门口迟疑，还是房间内的张新杰最先发现了他，把他叫了进来。
“呦！还忙着呢，新杰大大？赵姐刚才可是好一通抱怨！小宋给你配的新眼镜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真是麻烦她了。你们也真是的，前天叶前辈和苏妹子过来一次，昨天小宋和他们组团来了一次，今天你又来了。”张新杰看着张佳乐进门，忍不住笑道。
“冬休期放假了嘛。再说连叶不修都知道过来看看你，我们霸图的再不来就不够意思了吧？”张佳乐大咧咧地来到病床旁边，把花凑到张新杰面前，“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啊，是圣母百合吗？真好。”
张新杰眼中闪过欣喜的光亮，看来张妹子说得不错。张佳乐笑嘻嘻道：“是啊，白百合的话语是‘清纯’，没想到你这么个心脏竟然喜欢‘清纯’！对了，我只买了花啊，可没带别的东西来！还有昨天的小宋他们也什么都没带，拿的都是你粉丝寄到俱乐部里的东西。”
“没事儿，我也不需要什么。倒是每天都要分出时间来处理网上的各种留言。”见张佳乐熟练地将花和花瓶打理好，张新杰疑惑道，“你经常养花？”
“那是。别忘了我是K市人，那里可是四季如春！我跟你讲，百花俱乐部绝对就是百花盛开，走廊上，训练室里到处都是。这赛季打百花客场的时候小邹还专门带我去逛了一圈哩……”
“我记得，K市，很漂亮的地方呢。”张新杰回忆道，“第一次去那里打比赛的时候还有点水土不服，当时没太在意，结果影响了比赛发挥，被韩队骂了一顿。”说完，还笑了笑，“你刚来霸图的时候好像也不太适应？”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乐爷我这体质可好得很。”张佳乐将花插进瓶子里，拉了个椅子坐在张新杰床边，捶捶胸膛道，“怎么样，还好吧？”
“嗯，还不错。第十二赛季常规赛第二顺位。宋奇英战术能力提高了21.3%；白言飞发挥稳定，失误率比上赛季缩小了10.17%；秦牧云发挥很好……不过，韩队的发挥与上赛季相比并无明显变化，但力不从心显而易见；还有你，百花式打法也快到极限了吧……”
“我说的不是这些……”
“你是说莫非？”张新杰顿了顿，眼底藏了几分失落，“对啊莫非，莫非的操作问题基本解决，和石不转磨合得很好……他是个很不错的继承人，我相信……”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张佳乐语气急躁，但看到那清澈且讶异的眸子，又定下心来，无力地说道，“我是说你，你还好吧？”
“我？”张新杰抿着唇笑了笑，“我很好啊，一直都很好……”
笑容苍白得像映在冷水里的阳光。
“你这话虚空鬼都不信！”
“可我信呀。”张新杰调出几份资料，“你瞧，去年11月末训练时平均失误率是67.91%，12月平均失误率是62.55%，这几天是51.24%……而且复健下来我能感觉到，我的操作比刚痊愈时好多了，只要一直保持下去……嗯？”
张佳乐合上笔记本，张新杰对着那不存在的屏幕发呆。
“别再骗自己了。”张佳乐站起身子，扶着他的肩，“你这样，我们心里都很难过。”
“我知道，但我没有说谎。”张新杰神色暗了暗，“我在恢复；莫非也是个很棒的继承人，他会让石不转变得更优秀。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他抬起双手，看着纤细的手指上交错的疤痕，十根指头互相抚摸，疤痕凹凸分明，“真难看。”
“所以，趁着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好吗？”张佳乐握着他冰凉的手指，柔声道，“你身体刚好些，别再自己把自己拖垮了。这数据分析都有人做，你如果想到什么好的战术也可以直接给我们打电话，剩下的实用度分析我们做就好。你就好好放松一下，不好吗？”
“不好。”张新杰摇摇头。
“嗯？怎么不好？”
“很不好。”张新杰再次摇头，“因为从高二那年，我就已经忘记休息是什么样子了。当年孙哲平离开百花，你不也是一样吗？忘记什么是休息什么是累，只知道扛着往前走。”
“我和你不一样。那时候我是……”
“一样的！你不甘心做亚军，你想赢一个冠军，一是为你自己，二是为了拿给孙哲平看。”张新杰打断道，“我也不甘心，我不想就这样，永远退出去。然后做一个路人，看着你们在那里比赛，我除了担心和紧张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我不喜欢这样！”
“新杰……”
“而且，我也不想对不起自己和大家。”张新杰喃喃道，“韩队本来可以拿着冠军杯退役，而你也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冠军，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可你们都还在赛场上，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心里很明白。再说，我还没发布退役声明呢。”
“好吧……”张佳乐自知劝不过，“但要听医生的话，像你以前那样按作息表生活，可以吗？”
“好。”
沉默……
“呵呵。”
“你笑什么？”
“我只是很好奇诶，心脏大师。”张佳乐笑道，“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身体状况瞒联盟瞒玩家瞒了这么多年？你知不知道，李若男小记者把事情曝光出来之后，关于联盟选手身体健康状况的调查表格和各种体检简直要要了人命了。还有参加各种比赛的时候体育局检查你都怎么混过去的啊？”
“俱乐部组织的话，只是在每次集体体检之前表示自己已经去过医院检查了，然后伪造一份报告书就OK了。至于体育局……他们查的是违禁药品又不是健康状况。”
“你不要把‘违法犯罪’说得这么轻松好不好……”
“那是违法犯罪吗？应该不算吧。”张新杰耸耸肩，“李记者把事情曝光出来的时候，我应该还不知道。韩队他……”
“放心。小记者写了一个‘忠心霸图的妹控哥哥’和一个‘愿为兄弟付出一切的彪悍男子’，写得滴水不漏。起初关于韩队复出的负面消息也都压下去了，还有那些总爱四处蹦跶的霸图黑随便攻击几句也都没影了。还有那个撞你的犯人，贩毒又撞了人，上次追捕的时候因为同伙帮忙跑了，前些日子被抓了，听说下个月就要上庭受审。”
“真的是，麻烦你们了啊。”
“什么话！”张佳乐笑道，“你去职业选手群看过没？都在说本赛季一下子走了两个心脏心情好好，结果又多了小宋莫非安文逸三个，简直忙得不要不要的。”
“呵，后辈成长得很快啊，这是应该的。他们不能好好扛起未来，前辈又怎么安心退下去？”
“是呢……”
再次沉默……
“新杰。”
“嗯。”
“新杰？”
“嗯？”
“新杰！”
“我在，前辈。”
见张佳乐欲言又止，张新杰抿抿嘴，说道：“说吧，我没事的。”
“唉，真是败给你了。”张佳乐摇头叹息，“他，这几个月，一直都没来……你，嗯……”
“没事，我也不想见他。”
张新杰半低着头，看着小床桌上合着的白色笔记本。笔记本正中央是霸图战队的logo，还是第八赛季自己过生日时，俱乐部送的官方贺礼。当时是韩文清交给自己的，张新杰犹豫了片刻，又伸手将屏幕拉起来，黑色的液晶屏倒映着自己的脸，随意按了个键，黑色就消失了。
张佳乐发现那屏保还是第四赛季霸图夺冠时的照片，那时候的韩文清虽然长得凶，但还看着年轻，张新杰就更不用说了，十六七岁刚开始发育的小男生，个子矮矮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还有那沉稳的表情下掩饰不住的夺冠的兴奋。
“真好。”他听到张新杰这么说，“如果一直这样，真好。”
而后他晃了晃鼠标，也不怕张佳乐看见，就在密码栏里输入“Hwq3.31”，密码出乎意料的简单。他顿了顿才按了Enter，一连串动作远比往日生硬，到底还是手伤。
桌面也是很简单的风景。金色的阳光，金色的沙滩；深蓝色的海，浅蓝色的天；近处有朵朵簇拥着的白色海浪，远处是一条孤寂的白色帆船，还有几只白海鸥，在低空中轻声呢喃。
“是第四赛季的夏休期。”好想知道张佳乐要问什么，“俱乐部去Q市海滩时照的。”
“哦。”张佳乐看着屏幕发愣。
“其实不见也好。”张新杰突然说了一句，张佳乐才想起方才自己问的问题，“我知道他在做什么，这样就好。”
“无论你在不在，只要还有人记得，霸图的张副队永远都是你。”张佳乐不知道想到什么说了一句。
“不，是你。”
“是你！”张佳乐神色暗了暗，看不出悲喜，“现在是你，将来还是你。只要霸图还有人记得，你就是霸图永远的副队长，唯一的张副队。”
“是吗？这样可是很累的啊。”张新杰笑道，“一旦被供上高台，就要时刻提防自己不要掉下去。做唯一太难，不要也罢。”
“你本来不会掉下去的，我不是说心理上，我是说现实中。”
见张新杰低头沉思，张佳乐又问：“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一天站在马路中央的人是我，你会扑过来救我吗？”
“会。”
“为什么？”
“我不能见死不救。”张新杰新建了一个word文档，看着光标忽闪忽闪，却什么也没输入，“这是道德准则。”
“所以对于他，你也是什么……道德准则？”
“当然。”张新杰在文档中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来来去去终究还是一片空白，似乎是有些心烦意乱，皱皱眉头回答，“这很明显。”
“明显？很明显不是吧！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吗？”
“为何不敢？”说着，张新杰就把自己的目光对上张佳乐，却一个不慎，在文档中敲下一团乱码。
“好吧，我服了你了。”看着他坚定的模样，张佳乐有些泄气，但随后就正经起来，“你说你会救我，我相信，那是因为我知道你的为人，那个时候你是理智的。但你救韩队，那不是因为理智，那是冲动。”
“没有，那不是冲动。当时我有思考过的。”张新杰说道，“我想过，我的身体早晚撑不下去，还不如……”
“你只是在为让韩文清活下去找一个更完美的理由而已！”
“什么？”张佳乐盯着自己不放，张新杰有些别扭地错开目光，“什么意思？”
“你救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说是无私的。但是除了你妹妹还有韩文清，你有私心不是吗？”张佳乐说道，“与让其他人活命相比，你更想让他们活下来不是吗？因为你爱他们！”
“我不大明白。”
“你、很、明、白！”张佳乐只觉得烧脑，“从我第一次进霸图，看你对他的每一个眼神，听你对他说的每一句话，还有看你为他做的每一件事。你爱他，你非常爱他，你爱到可以让自己去死，这种感情根本不需要藏着掖着，你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和他说明白！别告诉我，你是害怕他没有这份心，疏远你，韩文清他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因为张妹子和小记者，他现在也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说不出口你为什么不去和他说？别和我说耽误比赛！你们俩这样扭扭捏捏得哪像什么霸图，实在是急死人了！”
“是啊，我明白。”
张新杰望向窗外，窗外阳光正好，灿烂得如同第四赛季那个无忧无虑的夏休期，耳边似乎还响起了海浪声，消毒水的气味渐渐淡下去，变成了海风一般的咸腥。
他个子高，帮矮矮的自己挡住了刺眼的阳光，自己跟在他左侧身后半步，还叼着他刚买给队员的西瓜汁。那群“不成体统”的前辈们疯狂地泼着沙子，沙滩上交叠着好几串大小不一的脚印。忽然，海风猛烈了些，自己的头发被吹得凌乱，季冷和李艺博不知道抽的那阵子疯，两把抛沙就乘着风往两人这边飞过来。他本想躲，却看到自己还在发愣，便一个走位，往自己眼前一站，把自己结结实实挡住了。两把沙子尽数砸在他身上，发出噗噗的声响，会不会很疼？季冷李艺博自知大事不妙飞快逃走。其实他们本不必逃，他直到他俩要退役，他们疯一次也自然不会说什么。
他拍拍身上，然后就抓起一把沙子朝他俩扔过去。沙子从他的指缝里流过，不小心甩了自己一脸。唔，眼睛好痛！他好像听到自己的不响的呻吟，急忙丢下沙子擦干净手，转过身来半蹲下身子对着自己。一年的磨砺让自己从一米六窜到了一米六八，但一米八一的海拔第一次低于了一米六八还是让自己有些不习惯。他挪开自己撑着镜框揉着眼睛的左手手指，帮自己拿下眼镜和右手中的西瓜汁并放在白色的小圆桌上。他撑开自己的眼皮，轻轻往眼睛里吹气，凉凉的，痒痒的。
“还疼吗？”
“有一点。”
“去屋子里用凉水洗洗吧？”
“好。”
他拿起眼镜，正准备带自己走，却见自己愁眉苦脸，有些疑惑：“怎么了？”
自己指了指桌子上还剩半杯的西瓜汁，好像有些委屈：“都是沙子，喝不成了。”
他愣了愣，然后笑了，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小鬼！”
他领着因为没有眼镜而失去方向感的自己就要进屋，自己一回头，视线里的阳光因为散光而不在刺眼，金色的光线与金色的沙滩连在一起朦朦胧胧。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互相亲吻、呢喃、说着情话，却忘记销毁了罪证——一团团白色泡沫好像一团团的文字泡。海水渐渐退去，再慢慢涌上来，那被踩乱的沙地又变回往日平静的神采。深蓝色海面与浅蓝的天空融在一起，若有若无的交界线上有一团白色的孤独的远影，似乎是帆船。海浪声好听得虚幻，海鸥的歌喉为虚幻的歌曲打着节拍。
天蓝蓝，海蓝蓝，风打鸥声一孤帆。
自己说：“好美。”
他说：“无聊。”
自己皱眉：“你是本地人，见多了。”然后又说道：“X市没有海，这是第一次见。”
他说：“以后还会有很多次，只要你留在这里。”
“当然。”
记得自己这么说。模样挺认真的，听旁人说像个老学究。什么嘛，自己哪有那么老！
“石不转，‘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江流石不转’。”
“你眼睛不疼了？”他好像笑了笑，“以后霸图夺一次冠军，我就带你这个没见过海的内陆人看海？”
“好。”然后自己又皱起眉头纠正道，“我现在已经看到海了。”正欲转身却又留恋地回头看一眼，“进屋前拍下来吧，做桌面挺好看的。”
没期待回答，按照记忆往屋子里走，却听到身后的他说：
“好。”
——然而这么多年下来，除了屏幕里的海，我们再也没一起来过这条海岸看海。
——即便是霸图第二次夺冠，我们还是没有一起去。
——你记得吗？也许你不记得，可是我记得，永远记得……
——就是那一天，我真正明白了我的情愫。
“我明白，我很明白。”张新杰回过神，低着头看着自己满是疤痕的双手，指头纠结的搅在一起，新长好没几个月的骨头和肉还有些痛，“可这又怎么样呢？
“我和他，
“可是隔了整整一个世界啊……”
张佳乐愣住了。
这个表情，这个眼神，还有这句话，都不是第一次了。
世界荣耀邀请赛小组赛B组。
中国队击败美国队，出线。
“队长队长队长这局你真应该上！我跟你说啊美国的那个剑客我的天啊哈哈哈哈实在是太傻了在本剑圣面前简直就是一只小虾米还有那个那个……”
“少天，别吵。”喻文州揉了揉黄少天的头发，“少天最棒了。”
“哇啊啊啊啊！美帝！我们打败了美帝！！！！我们大天朝打败了美帝！！！！！”
“再蹦就要撞到天花板了！这个点儿吴羽策还在睡，李轩你别闹……”
你说张佳乐难得冷静一会？才不是，李轩的魔音已经干扰自己与大孙的正常通话了。
“喂！小张？”
“叶前辈。”
张新杰停下脚步。身后的叶修双手插着口袋，嘴里还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样子还如方才进赛场那样一般慵懒。
“刚开始那个失误，不应该啊。”
声音不大也不小，离得近的国家队队员马上注意起叶、张二人。很快，其他选手也注意到了。中国队选手通道片刻就从哄闹中变成沉寂。
“嗯，您说的是。幸好大家反应及时，否则……”张新杰似乎料到了这个局面，羞愧地低下头，“是我的错，连累大家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没事道什么歉啊上一场我就因为失误差点被瑞士那个流氓坑到如果不是张副队我们就危险了叶不修你不上场不高兴就少来挑刺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张副没事。”肖时钦附和道，“十四个人中只有一个治疗，团队赛必须每场都出，张副是没休息好吧。”
“张副队这几天脸色很不好呢。”苏沐橙指了指张新杰，“一点血色都没有。”
“是啊，惨白得可怕！”楚云秀也细细打量起来，“张副是不是病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叶修难得没嘲讽，“昨天晚上战术会议轮到你总结的时候，你讲到一半就停了，那时候就是想晕倒吧。今天早上又高强度比赛，会吃不消吧？”
“谢谢关心，我没事。”
“我说小张逞强可就是你不对了。”叶修道，“如果因为身体原因而错失了冠军杯，你这罪名就大了。歇几天吧，打份报告上去我替你一阵子，等你好了再换回来。”
“真没事，谢谢大家，只是有点贫血。下午不是没赛事吗？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贫血？”李轩严肃起来，“你，该不会是……”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张新杰打断李轩的话，特意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我没事。”
叶修看着张新杰的眼睛，张新杰没有躲，直直地看回去。这样僵持了两分钟，直到新闻官开始招呼他们进场。叶修摆摆手，什么也没说，转身就离开。其他人见叶修走了，有些怪异的看了看张新杰，也跟着就走。倒是张新杰，见他们都走出一段距离后，才紧步跟上。说是紧步，实际也不算慌忙，只是动作比往日略快一些，放在严谨到苛刻的张新杰身上有些诡异。
比赛上午七点开始，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新闻发布会结束已经将近十二点。以前这个时候张新杰已经吃完午饭，准备休息睡觉了。但自从来了苏黎世，比赛节奏太快，日程太紧，计划表错乱已经习以为常。吃完午饭，孙翔和唐昊提议玩个刺激点的游戏放松放松，张新杰见大家都留下来，想想自己也就留下来玩。
论羊习习和唐日天认为什么游戏算刺激的？
嗯……真心话大冒险算吗？
这种有料可扒的游戏大部分国家队员同意了。但为了防止一众八卦爱好者和一众心脏们和一小众腐妹子出的问题太刁钻，大家决定使用卡牌。同样为了一众八卦爱好者和一众心脏和一众腐妹子靠关系好作弊，大家决定由王杰希作为公证人，代为抽签。
第一局中招的是叶修，选择了真心话。
“我最喜欢的人？”叶修见苏沐橙的笑容有些僵硬，吸了一口烟，吐出一片烟云，让自己的表情迷蒙在一片灰白色中，“唉……去世了呢。”
就连爱炸毛的黄少天和张佳乐都意识到叶修画风不对，乖乖地安静地不说话。
第二局中招的是张新杰，同样选择了真心话。
“张副队，请问你和恋人进行到了哪一步呢？其实我更好奇张副队你有没有恋人。”
王杰希朝着张副亮了亮牌。无论是八卦心重的非霸图人，还是早早看出张新杰心思的张佳乐，都很好奇霸图副队长会怎么回答。
张新杰低头沉思了片刻。
“有啊，当然有。如果说进行到了哪一步，一步都没有吧。”
“毕竟我和他，可是隔了整整一个世界啊……”
叶修吃惊地看着他。
张新杰耸耸肩，歪歪头，抿着唇微笑，好像自己什么都无所谓。
可真的这样吗？
那表情，绝望得好像脱水却扑腾累了的金鱼，茫然地睁着眼睛，靠着本能活动着腮，渐渐忘记了挣扎。
尽管，只要一个翻身，就是自由的池塘。
“你应该把心敞开的。”张佳乐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推一把，“从一个世界过渡到另一个世界，需要一个通道啊。”
“当你发现心结其实是一个死结的时候，还会有心情去解开吗？”张新杰关掉笔记本电脑，干脆直接躺了下来，“我以前以为可以，但我却让那个结变得越来越复杂庞大，所以现在，就算可以解开，我也没有精力去解开了。”
“可是你……”
“我累了，前辈。”张新杰闭上眼睛，送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好吧。”
张佳乐帮他掖掖被角：“这几天天凉，虽然病房里有控温，但你免疫力不好，当心点别感冒了。还有霸图你不用担心，队员们状态都很好，再说还有我们这些前辈看着呢。”
“嗯。”张新杰点点头，侧过身子。
“我走了，你保重。”
“嗯。”
等到张佳乐拉开病房门，张新杰才又说话，声音蒙在被子里有些闷：
“我会试着放下的。还有你也会成为他们心中的副队长。”
“我不在意。”张佳乐笑了笑，“而且你知道，他们不会。”
关上门，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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